“好!”一片喝采声响起,出自文天祥等人之口。他们和高达一样的表情,一见到吕文焕,不免血液的热度蓦地降低,高达所言恰是他们所想,忍不住叫起好来了。
文天祥,高达,赵佥,黄胜材,以及众将乍见吕文焕现身,无不是恨得牙痒痒的。
高达最是愤恚不过,拳头捏得格格响,李隽心想如果能够的话,吕文焕早就给他一拳砸成肉饼了。高达冲吕文焕骂起来:“吕小六,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败类,你另有脸面来大宋朝,另有脸面到临安,你竟然还敢来招降。你把你吕氏先祖的脸面都丢光了,你对得起你吕家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你的兄长文德公吗?不错,我高达和你兄长文德公是反面,有冲突,可我高达是光亮磊落的男人,对文德公的高风亮节非常敬佩。文德公甘愿死,也不肯苟活,你是他的亲弟弟,你不以你兄文德公为表率,竟然干起如此厚颜无耻的活动,你另有甚么脸面活活着上?你不如撒泡臊尿淹死算了。”骂声如雷,正气凛然,掷地有声。(按:小六是吕文焕的小字。)
光鲜的盔甲,刀山箭海,枪矛成林,杀气腾腾,这支征服欧亚大陆的铁骑的不凡气势给他们阐扬得淋漓尽致。
襄阳失守后,谢道清想得不想就认定他必定是就义了,给他停止了国葬,把他配享太庙,把能够赐给臣子的东西都给了他。但是,究竟证明谢道清的行动常常是经不起查验的,恰是在吕文焕的帮忙下,蒙前人才毫不吃力地拿下长江防地。当这动静传光临安后,谢道清顿时表示出了她雷厉流行的一面,毫不踌躇地把吕文焕的牌位“请”出了太庙。
“说得好!”城头上响起一片喝采声。
“成吉思汗遗法,名不虚传!”李隽从内心赞佩无已,想道:“拿破仑是公认的人类汗青上最巨大的军事天赋,但是有人却以为成吉思汗的军事才调与生俱来,比起拿破仑来并不减色。先前,我还觉得其言有些张大其词,现在看来一点不为过。要不是亲眼得见蒙古雄师的威势,仅从史猜中猜测,还真难以信赖蒙古雄师竟然是如此的可骇。”
昔年之事刚好与吕文焕说的相反,是他吕氏与贾似道走得太近,勾搭在一起逼迫高达,现在他倒好,竟然反咬一口了。
第二天,朝阳刚上东山,斑斓的阳光象黄金般光辉洒向大地,临安这座古城更增几分瑰丽,平增多少活力。
“伯颜此人真的是非同小可,别的不说,单看这步地就晓得了。怪不得汗青上对他的评价很不错。”李隽在内心感慨。
李隽把吕文焕细心瞧了一遍,只见吕文焕高大的身材,浓眉大眼,剑眉入鬓,透着豪气。仍然是那身招牌装束,身穿银甲,头戴银盔,腰悬那把宋理宗钦赐的龙冲剑,鲜红的丝穗在风中飞舞,格外显眼。胯下一匹红色神驹,那也是宋理宗钦赐的御马,格外威风。
“免了,免了。”李隽边走边说,问道:“都筹办好了?”
就在李隽感慨的当口,蒙古营中传来呜呜的号角声,李隽晓得这是蒙古军队的集命号令,只等军队调集完成绩会打击。果如李隽所料,号角声响过,蒙古雄师排成一个个方阵向前开进,人如龙,马如虎,气势不凡,整齐的步地好象活动的水线一样流利,向临安城漫过来,马蹄声、人的脚步声整齐齐截,汇成一首特别的战地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