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嘲笑。
安嬷嬷叹道:“可不是呢?实在是姑老爷下财产数量惊人,这几年世道不好,哪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清江府也是遭了灾,程家虽是清江府大族,可战乱中多是抛尽家财的,程家又哪有不受影响的?倒是姑老爷夺目强干,虽家里的铺子受了影响,可家中原有财物,倒存了大半,现在岂不叫人眼红?也幸亏你姑母打小就是个能立得住的,不然,这前有狼后有虎的,阖族都是豺狼,别说姑老爷留下的产业,只怕连嫁奁都保不住。”
且,就算族里不管,本身家这一支也有五房人丁呢,小长房的大伯二伯,另有二房的六叔,可都是官身,这年初只要未出五服,哪怕分了家,却也是一个房头的人,打着骨头连着筋,就是为着自家的面子,也不会罢休不管,单看能做到哪一步就是了。
“财帛乃身外之物,姑母和表姐能安然返来就好。”云朝叹道。摆布也不过是添三副碗筷的事,如果油坊能顺利建成,赡养一家人绰绰不足了。再说,程家连姑母的嫁奁都肖想,实在欺人太过。姑母既返来了,爷爷定会为她做主,燕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嬷嬷,难不成程家现在有人在朝中居了高位?”
二哥云开是个波澜不惊的性子,可三个哥哥里,夙来是他拿主张的时候多,向来不做无掌控的事。至于三哥云洛,大要上是个淡雅如玉的小公子,倒是比二哥更有谋算,这兄弟两个又是打清江府过来的,既把姑母一道请了返来,必是留了背工的,云朝筹算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套套他两嘴里的话。
谨语道:“费事朝mm了。”
安嬷嬷笑道:“你荷姑姑也惦记取你呢,念叨了一起。”
这就比如一大块肉放在面前,可闻得着,吃不着,如果脑筋不清楚,受不了引诱给吞下了,这大块肉,但是有毒的,只等着被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