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氏摇了点头,这世道,哪个又轻易?
待崔氏走了,涂氏才叹着气摇了点头,对本身陪嫁过来,在她身边奉侍多年的涂婆子道:“要说高儿,也是该了好管管了。”
说到这里,涂氏也不免感喟。
提起云朝的父母,崔氏到底心虚,听涂氏这么说,也不敢再多胶葛,只得和涂氏又说了几句好话,让涂氏帮着在族长和燕展昌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摆布儿子是被关定了,总得叫儿子在祠堂过的好些儿,她也晓得,祠堂里的那几个奴婢,可不是甚么人都敢教唆的,也只涂氏这个宗妇,才气说得上话,等涂氏终究不耐烦的点了头,这才抹着泪走了。
老太爷和老爷,这些日子愁的觉都睡不好。
饿的很了,为抢一口吃食,把命拼上的事情,这几年她也是看的多了。此人呀,真到了最后,脸面端方算甚么?一口保命的吃的,才是最首要的。要不当初云朝兄妹也不会被逼的离了族人。
涂氏也懒得再应酬她,便端了茶杯,淡淡道:“弟妹说的也是,只弟妹也晓得,在外避祸几年,我们能保着命返来,已是不易了,家中儿郎和女人们疏于教养,原也是有的。今后再细心教着也就是了。要不老太爷和老爷这回如何会狠心把云高关进祠堂里?只,云朝那孩子,不说老太爷和老爷,就是我这个当伯娘的,也舍不得罚她。”
燕元娘当初跟着探花老太爷从京中回古庄时,已经有十岁的年纪,那但是端庄当着官着蜜斯养大的,且又一向在京中糊口到十岁,自有一翻气度。涂氏嫁到燕家后,和燕元娘也来往过几次,对这个族中的小姑子印象极好。
涂婆子红了脸:“到底是太太有见地。太太不说,奴婢那里能想到,朝女人实在也不轻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