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榆洲闻声那老妇低声的嘀咕,有些生硬的笑了笑。
并且,这女人固然衣发混乱,但身上所穿衣物布料极好,那一身气质也是他们这些乡土人家所教养不出来的,如许的她会身无分文?
“关大哥?”男人看向贺榆洲,贺榆洲回望他道:“我听得村长他们叫你关小子,看你模样似是比我大上一些,便私行叫了你关大哥……是不是冒昧了?”
贺榆洲闻言放下了水杯,站起了身,取出了那张户籍交给了村长深思道:“村长,我名唤贺榆洲,从本土而来,想在这河口村安家。”
贺榆洲连连伸谢,坐在了村长的院子里,轻啜着水,贺榆洲却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老琮,有人来啊?”泥土屋内走出一老妇,妇人虽头发斑白,但面色极好,脚步妥当,瞥见来人,笑咧了嘴道:“本来是关小子,明天如何有空来呀?”
“诶,另有位女人,这是?”老妇的目光盯在了贺榆洲的身上,贺榆洲一震,朝老妇笑了笑。
“嗯。”贺榆洲点着头,有些拘束的进了院内。
“嗯?”老夫接过纸张一看,惊诧瞪了瞪眼,随即皱紧了眉,将纸张还给了贺榆洲。
“那也非常感激。”贺榆洲说道:“要不是关大哥,我还不晓得如何办好呢。”
不但是没事,实在贺榆洲是非常想承认他是男儿身的究竟的,但是想想他现在一身女装,还揣着性别标注为女的户籍,现下这般说只会让人感觉奇特罢了,方才在村好处他也是这般担忧,才没有开口否定是女人的称呼。
那壮汉闻言傻笑着挠头:“没事,那屋子空了好久,空着也是空着,俺和俺娘都搬走了。”
“这个,女人且收好。”
“俺娘和俺当初也是避祸到这里,也是这般身无分文,她必定也看不得女人无处可去。”
“嗯。”壮汉点头。
那老夫闻言回身,瞧见贺榆洲微微一愣,放动手中的锄头,弯着腰从院内迎了出来。
这一起被叫下来,怕是又要被当作女人一段时候了,悠悠的感喟,贺榆洲在心底悄悄发誓,总有一天他必然要做回男儿身!
贺榆洲微微点头,表示没事。
贺榆洲听闻微浅笑了笑道:“你也别总女人女人的叫我了,我叫贺榆洲,便叫我小洲吧。”
贺榆洲一愣,随即惊诧的看向那壮汉,村长也昂首看向了他,皱眉道:“关小子,那但是你家的屋子你家的地,你要给这女人住?你想清楚了?不消回家跟你娘说一声?”
贺榆洲沉默,暗自想着,他失明那几日,九公子一向伴随在身边,猜想所办户籍之人应是那九公子的小厮,他所闻声的另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