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口的长江水面上炮声隆隆,两边大战正酣,被击地半沉的船只刺啦地燃烧着,烧红了半个天空,一个不会炸的铁流弹掉到了曾国藩的座船上,吓得曾国藩几乎跳了起来,侍从赶紧把炮弹丢下了船,曾国藩擦了擦了盗汗,堪堪坐下,一个浑身大汗的标兵上来了前面,跪下镇静禀告:“大帅,发逆的伪翼王带领了大部前去偷袭老营,荣禄率火枪迎敌,何如仇敌势大,荣禄烧了大营的粮草,已经撤退了!”
“喳!”
湘军半日便败北,在九江筹办援助的胡林翼还将来得及出战,湘军就被承平军赶入鄱阳湖,返来报信的标兵说星子镇水域帆布连天,封闭住了鄱阳湖口,湖内动静不通,九江一日三惊,常常是白天国京都不开,胡林翼又愁又急,嘴角起了好几个大燎泡,肝火攻心,几乎病倒。
南康府内。
曾国藩大惊,猛地又站了起来“甚么!”转过甚望着南边的天空,公然燃起了几道浓浓的黑烟,曾国藩定了定神,规复了一军率领的气度,“无妨,只要老营的将士还在,些许粮草营帐无关紧急!荣禄还说了甚么?”
“是,皇后娘娘也说了,如果能够,她会向着皇长进言,让大人授江西巡抚,加钦差大臣,这江西的府库任由大人自取自用,军政归大人于一身,不希冀全歼发逆――发逆当中,杨秀清、石达开是一等一的人物,可如果能熬住发逆,不至于分散腐败处所,就是大功一件!”
“赖丞相,步兵方面呢?”赖汉英是天王的妻弟,纵使石达开贵为翼王,也不敢托大。
“被清妖的火枪射坏了千余人,别的只是些重伤,没甚么大碍。”赖汉英对劲地睇了一眼林绍樟,就算你是春官,我是冬官,同在又副丞相,翼王也要尊称本身一声丞相。
荣禄到底是年青了些,曾国藩在内心摇了点头,如果换了敢死命厮杀的曾国荃,起码能多抵挡些时候,就着那些时候,指不定就能处理掉湖口江面上的海军,返回再灭了石达开。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荣禄提了定见,要防着有人偷袭,现在老营早已鸡犬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