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抚台大人,这张玉良本来就是败军之将,何谈其勇?”朱钧倒不是非常悲观,“要晓得,张玉良本来就在江南大营被李秀成打败的,现在,想着他再奋力厮杀?下官实在是有些担忧。”
“你怕甚么!这时候发逆正在生火做饭,得空攻城,从南门出,快去!”朱钧呵叱道。
“喳!”
围困天京的清兵之以是驱之不散,全在于饷出东南;人贫地瘠的安徽作为天京的供应地,早已难负重担,哪堪与敷裕的苏常比拟?换言之,清方如果落空了东南财赋之地,对他们的军政不啻于一个严峻打击。
江苏巡抚徐有壬正和代理按察使朱均登上了姑苏城头,瞭望军情,瞧见内里熟火做饭的承平军,徐有壬冷静地数了燃起的灶火,心仿佛就提到了嗓子眼,转过甚,对着一样神采惨白的朱均开口道:“发逆的雄师约莫在二万人之数。”
李秀成摆摆手,“无需如此仓猝,雄师远道而来,本来就是倦怠,本日先歇息好,胞弟你安排好守夜的兄弟,清妖不敢来夜袭,但谨慎使得万年船,做好防备总没错。”
李秀成用完了晚餐,晚餐是丹阳出的御稻田的碧粳米,自从天京之围被突破,又持续南下攻城略地,江南稻米之乡尽为天国统统,不但天都城中粮食用度广泛了起来,连李秀成如许的雄师在外,都是当场取食,粮食充盈非常。这也是李秀成建议攻打苏常一带被洪秀全批准的启事。
洪仁玕和李秀成则主张先取长江下流,李秀成侃侃而谈,“为今之计,自天京而论,西距川、陕,北距长城,南距云、贵、两粤,俱有五六千里之遥。惟东距苏、杭、上海,不及千里之远。厚薄之势既殊,而乘胜下取,其功易成。一俟下路既得,即取百万买置火轮二十个,沿长江上取。另出兵一支,由南进江西,出兵一支,由北进蕲、黄,合取湖北。则长江两岸俱为我有,则底子可久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