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跟着宸儿出宫以后,就没见你收过门徒,你也该收个门徒服侍服侍你才是。”齐文帝提示道。
“皇上说的是,看来老奴要多留意才是。”李丰年笑眯眯的回道。
心疼皇上……皇上心疼六爷,此中一大部分启事是因为六爷纯孝……只可惜齐玄瑄看不到六爷的孝敬,只看获得皇上对六爷的好,终究行差踏错,还自发得有来由……各位宝宝们,节日欢愉……群么么哒!
他歪着头持续问道:“如果当日被刺杀的不是齐玄宸而是我,父皇也会将齐玄宸押入大理寺么?我受过的这诸多痛苦,您也会让他么?”
齐玄瑄再度自嘲的笑了笑,神采俄然有些苦楚,“走吧,免得你难做。”
只见宁韦呆愣好久,冷静地翻开襁褓瞧了瞧,肯定真的是个男娃才感慨道:“啧啧 ̄这娃娃也太都雅了些,如果个女娃,那可真是祸水了。”
“四皇子方才所说不假,皇上是众位皇子的父亲,理应一视同仁。可皇上流浪的那一年多,留在都城的众位皇子和你们的母妃都在做甚么?如果不是宁老侯爷和阮相执意迎回皇上,呵…”
齐文帝眼神庞大地看着他很久,父子俩好久无人开口说话,御书房一派森严沉寂。
“父皇抚心自问,您有没有那么一刻,将我与齐玄宸一视同仁?”
齐玄瑄眼中的厉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慌乱。
齐玄瑄心中一向怨怪齐文帝对他不敷好,却从未想过,他又何尝孝敬过齐文帝?
“不错,您是皇,高高在上的皇,可您也是我们众位皇子的父亲!”
齐玄瑄还未科罪,这一去休咎难断,是以他的态度并不卑劣。
看着齐玄瑄回身,李丰年沉吟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到了齐玄瑄面前……
齐玄瑄没有昂首,语气平平的回道:“儿臣知错。”
李丰年眼神锋利的看向四皇子,缓缓说道:“老奴记得清清楚楚,四皇子从殿旁溜走,出宫去了侯府找夏氏,是与不是?”
在皇宫中,有资格的寺人收小寺人为徒,在普通不过了。
李丰年嘴角一弯,圆胖的脸上呈现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是让你歇几天吗?如何又在这里杵着了?”
“…”李丰年心中打动,倒是不知这话要如何接。
李丰年见状,咬牙往前站了一步。
铁画银钩,字体一如既往的苍劲,只是因为他数度走神,纸上的空缺处留下了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想到此处,齐文帝目光闪了闪,收回思路,将免死金牌支出袖中。
‘咳咳咳 ̄’
“皇上说的是。”李丰年想想也是,赶紧笑着应话。
齐玄瑄看动手上的铁镣,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齐文帝伸手拿过一张空缺的纸张,思虑半晌,凝眉提笔,重重的写下几排字句。
齐文帝沉吟了半晌,摆手道:“罢了,叫人去把老四带来吧。”
父慈子孝,子若不孝,父亲又该如何?
齐文帝神采乌青,薄唇紧抿。
笑道:“这女娃娃长得可真是标致,不若长大以后就嫁给我孙儿浩磊吧!”
直到齐文帝让他分开,齐玄瑄终究都未发一言,只是临走之时看向齐文帝的那一眼中,有着发自内心的惭愧和遗憾。
听到这话,齐玄瑄总算是有了反应。
侍卫听言,沉默不语。
……
数天前,他还是意气风发见者皆恭敬以对的上位者。
齐文帝挑眉一笑,道:“就随他去吧,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不了甚么事。”
李丰年将齐玄瑄送至殿外。
李丰年这么些年就收了小夏子一个门徒,身边没个知心人,齐文帝俄然想到这一茬,也就提示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