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日的顾倾歌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实在超出许氏的预感。
“对,对,是功德。”许氏用丝帕擦了擦眼泪,笑道:“我的歌儿醒来了,这但是大功德!素芸,你快去门口候着,等老爷返来了从速奉告他这个好动静。”
在秦景文即位后,顾倾歌模糊发觉到秦景文的狼子野心,成心冷淡他,秦景文发觉以后,冒险以许氏为饵,诱顾倾歌入宫救援,最后将顾倾歌囚于冷凝殿内。
顾倾歌脑筋炸开,脑海中火花四溅。
顾倾歌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梳着简朴的坠马髻,发上装潢素雅,她的脸上带着较着的焦心和心疼,眼中蓄充斥盈的泪水,悬而未落,很有种楚楚动听的风韵。
想着能够是因为抱病的人比较敏感,更希冀着家人体贴的原因,许氏的心中更是难过,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耳畔的声音变得欣喜非常,“歌儿,你醒了么?歌儿?”
那么,这张早已变成灰烬的流苏雕花弦丝床为何会好好的在她的面前?
帐幔后是檀木嵌着红木的流苏雕花弦丝床,床上镂空雕着繁复的斑纹,非常精美。
许氏嗔她一眼,想了想,又道:“再遣小我报去太夫人那边。”
“娘亲......”顾倾歌轻声呢喃,想起宿世的结局,惊惧的浑身发颤,额上冒出细精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的泪水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娘......娘亲?”顾倾歌悄悄唤道,仿佛是怕声音大一些惊散了面前暖和的梦境。
顾倾歌的面前先是一片亮光,刺激的她的泪水流的更加欢畅,以后四周的场景一一印入她的视线。
顾倾歌的声音沙哑,带着浓烈的惭愧心疼和失而复得的高兴,庞大的感情交叠下,使得闻者心伤。
这张流苏雕花弦丝床顾倾歌记得,是十岁那年,外祖父道贺她的生辰特地重金打造,用时三年,承载着外祖父对她浓浓的祖孙情。
但是顾倾歌肯定的是,顾汐华所说的折磨许氏的手腕,必然是实在的。
顾倾歌心头剧痛,想起曾经在身边幸运欢笑的亲人,想起他们被秦景文和顾汐华毒害以后的惨状,一时惭愧难当。
若不是秦景文反应快,许氏只怕会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