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闹出的动静太大,乃至于忠勇侯府内的灯火久久不灭。
“莫......莫要曲解。”严拓并不昂首,低着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女人乃是我的拯救仇人,我严拓欠女人一条命,断断不会害女人的。”
顾倾歌嘲笑一声,“呵,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那你可知,你先入我的内室,这便是一害,且你深夜如此打扮,身上又带伤,此为二害,你如此大义凛然,却行小人之径,未免也过分于冠冕堂皇了些。还是你觉得,我既然救了你,便不会杀了你?”
而他也是当时候才看清,那是一只白玉簪。
顾倾歌顺着严拓方才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发明因为时候告急,她仓猝间系在身上的外衫现在已经被她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浸湿,而春季的外衫本就薄弱,如此一来,薄弱的外衫现在正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形完美的勾画了出来。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破钞了她太多的心神,特别是重生前的那一段时候长年躺卧在床,重生后又没有勤练技艺,很多武功招式都已经陌生,力量更是不必畴前,看来今后必是要勤加练习才是。
他刚一靠近窗台,跳上去,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红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缓慢向他刺来,他刚筹办侧身让开,却发明已经迟了,那只红色的东西已经刺穿他的肩膀,毫不包涵的卡在他肩膀里。
只是,这个笑容勾画到一半便消弭于无形,转眼之间,顾倾歌的嘴角紧抿,神采也可贵一见的阴沉下来。
严拓咬咬牙,想要站起家,但是因为他之前重伤,此时更是内伤又加外伤,失血过量,神采惨白,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更何况是要走了。
“女人息怒。”严拓急声道,但是还是不敢讲眼睛对上顾倾歌,脸颊到耳根后也微微的泛着红,“我严拓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今晚环境实在特别,还请女人......”
“严拓?”固然黑衣人的面貌只是一闪而过,但是顾倾歌还是看清楚了,她先是一愣,下认识的看了一眼穿透严拓肩膀的白玉簪,冷声问道:“夜闯我的内室,你到底想要做甚么?”
“是。”暖苏应下,“我在门外候着,蜜斯如果有事号召一声便是。”
严拓一愣,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目光直愣愣的对上顾倾歌的。
白玉簪像是一道星矢,穿透屏风,飞奔而去。
许是宿世的影象作怪,顾倾歌并没有放松警戒,沉声问道:“那你彻夜到访到底是为何?”
“我的确是不想过问。”顾倾歌嘲笑道:“只是你的命是我的,现在还在我的地盘上,我不想过问倒是有些奇特了。”
想明白这一点,严拓蓦地抬眼向顾倾歌看去。
退去衣物,顾倾歌坐靠在浴桶内,闭目养神。
顾倾歌微微的恼火,今晚见到秦景文的卑劣表情刹时被激起。
暖苏筹办好了水和改换的衣物,便服侍顾倾歌沐浴,但是却被顾倾歌挥手禁止。
此时,严拓也想不明白,他方才是那里来的力量翻越了围墙、遁藏了忠勇侯府的下人到了这里,有是为甚么一被追逐,第一时候想到的就是他前次偷偷尾随顾倾歌到的这个处所。
她猛地活力味的来源处看去,却发明味道是从严拓身上传来的。
只见她一拍水面,借力从浴桶内一飞而起,与此同时,顺手从中间的屏风上扯下外衫就势披在身上,系上腰带,紧接着从发上抽出独一一跟牢固好秀发的白玉簪,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也不看的飞掷出去。
顾倾歌眯了眯眼,鼻尖忽的传来一阵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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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拓又是一愣,他身上的血腥味这么浓厚,他还觉得顾倾歌起码会帮他包扎一下伤口,却不料她开口倒是要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