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苏筹办好了水和改换的衣物,便服侍顾倾歌沐浴,但是却被顾倾歌挥手禁止。
顾倾歌此时已经沉着下来,或者说方才说的那统统她都是沉着的,只是若不那么说的话,那就和普通的女子有异,或许会被严拓看出甚么端倪,而现在,顶多严拓会觉得她是个身怀技艺的闺阁女子,也不会多想。
顾倾歌微微的恼火,今晚见到秦景文的卑劣表情刹时被激起。
但是,只一眼,他便偏过甚去,不再看顾倾歌。
他刚一靠近窗台,跳上去,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红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缓慢向他刺来,他刚筹办侧身让开,却发明已经迟了,那只红色的东西已经刺穿他的肩膀,毫不包涵的卡在他肩膀里。
只是,这个笑容勾画到一半便消弭于无形,转眼之间,顾倾歌的嘴角紧抿,神采也可贵一见的阴沉下来。
顾倾歌单手掬起一手掌心的水,缓缓地撩在肩膀上,悄悄地看着水珠顺着晶莹的皮肤缓缓的滑落,嘴角渐渐的勾起一个及不成查的笑容。
不等他说完,顾倾歌便冷声打断:“你夜闯了那里?”
顾倾歌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于你,看你的模样像是受了内伤,还是归去涵养去吧。”
顾倾歌点头。暖苏这才施礼退下。
严拓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再一次想要扶起墙壁站起家的时候,顾倾歌终究开口了。
但是他晓得,他来了。
而他也是当时候才看清,那是一只白玉簪。
“暖苏。”
顾倾歌嘲笑一声,“呵,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那你可知,你先入我的内室,这便是一害,且你深夜如此打扮,身上又带伤,此为二害,你如此大义凛然,却行小人之径,未免也过分于冠冕堂皇了些。还是你觉得,我既然救了你,便不会杀了你?”
严拓一愣,身材一动,肩膀处传来的剧痛提示他,方才的统统都是真的。
只听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退去衣物,顾倾歌坐靠在浴桶内,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