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时他行了一礼,郑之豹却直接道:“凯德,本侯本日受奇耻大辱,心口之气实难下咽,固然平国私有言在先,让本侯莫要与王彦起抵触,但此次乃是王彦之人先行挑起。若此耻不雪,本侯却寝食不安。你是本侯最倚重的幕僚,以是找你前来商讨,助本侯一雪本日之耻!”
孙科甲说完,等候的看着王彦,但王彦却冷冷道:“本侯同郑之豹没有友情,赴甚么宴?让你家侯爷本身吃吧!”
不过他也并不因此悔怨,毕竟将郑之豹夹于马背,一起驰骋,那是多么的威风之事。
“哦~”郑之豹迷惑道:“这倒是为何?”
马队闻言,抱拳应诺,戴之藩则向着营中高高飘荡的那杆大纛旗的方向走去。
“好计也!”郑之豹听完,不由拍腿赞叹:“王彦此人,固然本侯在朝中与他打仗未几,但观其年不过三十,已经位居侯爵,其部下一个千户就那般放肆,贰内心也定然骄狂。本侯就听凯德一言,向他逞强,引他入城,应当不难!”
泉州城东十里处,扎下了两座连绵不断的大营,一座显得有些混乱,那是百姓暂居之所,另一处营盘却极有章法,固然只是行军途中暂住,但排水沟、栅墙、辕门都一丝不苟,连营盘外的茅房都搭建的很正规,而中军帐外,大纛旗上,一个大大的“王”字,正迎着夜里的轻风,缓缓飘荡。
这时王彦相问,他却不会坦白,随将他如何擅闯城门,如何大闹府衙,又如何挟持郑之豹送他出城之事,和盘托出。
戴之藩闻语,心中却有些发悸,本日他于城中大闹一场,还擒下了郑之豹本人,不管哪一件都是大罪恶,按朝廷律法和军中端方,都是极刑一条。
那幕僚叫孙科甲,字凯德,福州人士,科举多次不中,随投到郑氏麾下,现在已有工夫数十载,对郑氏也算忠心耿耿。
郑之豹见此,不由微微皱眉,固然他亦感觉王彦之军,不过是一群连盔甲都没有的乞丐,但毕竟王彦威名在外,现在营盘扎成这般模样,实在给人一种名不副实之感。
戴之藩点了点头,随翻身上马,将缰绳交予百户,而后对身后骑士道:“某去面见侯爷,汝等先回帐安息。”
时夜以将近子时,他仍然没法为本日之事放心,反而愈发奋怒,因而干脆穿上衣服,又命部属招来幕僚相商。
甲士闻言,随为戴之藩挑起帐帘,他进入帐来,随施礼道:“末将拜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