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方棋快马奔到步队之前,勒住缰绳,翻身上马,行动洁净,显得骑术高深。
王彦见此,随一挥手,身后兵马便立顿时前,刀盾手,长枪手结下大阵,前面三排鸟统轮番开仗,而王彦则领着近千马队于后压阵。
“澄济侯!”王彦身后,苏观生打马而出道:“事已至此,上马投降吧,本官保你性命无忧。”
苏观生随勒住战马,而后接过奏章,就于顿时旁观,半晌后,才昂首笑道:“忠勇侯只要忠于陛下,莫要成了郑芝龙普通的军阀,本官便放心矣。这两份奏章,就先放于本官手中,待本官写好奏章,便一同送往福京。忠勇侯意下如何?”
城下郑军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他先向身边一名小卒使了个眼色,而后才怒道:“侯爷被鸟统打伤,已经昏倒,敌戎顿时就要追至,汝还不开门,是想让侯爷陷于敌手吗?”
这时他疾走几步,来到王彦身前,便单膝跪地,急声拜道:“侯爷!泉州水塞不肯投降,批示使大人攻塞受挫,特让部属前来乞援。”
“侯爷拿下泉州,如何善后,却要早做筹算!”苏观生骑在顿时,四下旁观,见泉州城内并没有因为昨夜变故,而血流成河,不由点了点头。
天亮,泉州城内,通往府衙的街道上,王彦与苏观生骑马并行,身边是数百保护摆布的精锐甲士。
“郑之豹被擒矣!”
当下,城下败军便向城门涌来,口中痛骂不止,且多为闽地乡音,千户见此,却也晓得必须做个定夺,最后终究一拍墙躲,下定决计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几名甲士,想要阻难,却刹时就被战马撞飞于地,而郑之豹紧靠两腿,如何逃的过战马追击,他正冒死奔逃之间,却俄然感受身后铠甲被人抓住,而后脚下一轻,便被戴之藩再次夹到了战马之上。
“此次事大,彦未想坦白也。”王彦明白苏观生的意义,随于胸前取出两份奏章道:“彦已写下两份奏章,一份写给朝廷,一份则密奏陛下,阁老可替彦看看,此中言辞,是否安妥。”
当即二人便笑着,持续前行,但劈面却俄然奔来一名骑士。
郑之豹闻言,却收回一声惨笑,“吾乃侯爵,胜负不决,岂可束手就擒?儿郎们,给本侯杀开一条血路啊!”
苏观生闻语,沉默一阵后道:“忠勇侯又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侯爷有令,活捉郑之豹者,赏银千两,官进三阶。”
那千户闻言,心中一阵踌躇,这时他站在城朵边,向下细观,公然见一人被几名流卒抬着,身上尽是鲜血,而其身上铠甲,也确切是郑之豹所穿的山文甲。
城上的千户见此,神采顿时大变,他正欲抵当,却见紧跟着残兵以后,埋伏于城外的数千忠至营人马,俄然自黑暗中杀出,直接通过城门,杀进了泉州城。
数百败兵俱是郑军衣甲,但那千户却怕有诈,不敢等闲开门,随出言道:“侯爷现在那边?末将周开达,请侯爷出来发言!”
那将领不是戴之藩,又是谁呢?
郑军慌乱退出营寨,建制早以混乱,他们在郑之豹的号令之下,毫无阵型的冲向王彦雄师,还未靠近,便被鸟统放到一片,剩下的立马又向后撤退。
城门重地,乃戍守的关头地点,千户不得不谨慎行事,但就在这时,在数百残兵以后,俄然又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倒是追兵杀至。
“杀啊!莫走了郑之豹!”
泉州东城,守城的郑军千户,见城外大营火光冲天,杀声鼎沸,便知郑军已经偷营失利。他正焦心的向城外张望之间,一队数百人的残兵,却慌镇静张的涌到城下。
营盘内,火把希少,郑之豹在鼎沸的人声中,杀到大帐之前,甲士立马拥进大帐,但却见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