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盘的栅墙,辕门刹时被郑军撞开,郑之豹在甲士的保护下,提着战刀,直接奔向中军帐处,大纛下的王彦帅帐。
郑之豹闻此言,却百口难辩,咬牙切齿道:“王彦匹夫,尔竟然敢算计本侯!”
“侯爷拿下泉州,如何善后,却要早做筹算!”苏观生骑在顿时,四下旁观,见泉州城内并没有因为昨夜变故,而血流成河,不由点了点头。
“杀啊!莫走了郑之豹!”
“此次事大,彦未想坦白也。”王彦明白苏观生的意义,随于胸前取出两份奏章道:“彦已写下两份奏章,一份写给朝廷,一份则密奏陛下,阁老可替彦看看,此中言辞,是否安妥。”
当下,城下败军便向城门涌来,口中痛骂不止,且多为闽地乡音,千户见此,却也晓得必须做个定夺,最后终究一拍墙躲,下定决计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几名甲士,想要阻难,却刹时就被战马撞飞于地,而郑之豹紧靠两腿,如何逃的过战马追击,他正冒死奔逃之间,却俄然感受身后铠甲被人抓住,而后脚下一轻,便被戴之藩再次夹到了战马之上。
俞方棋快马奔到步队之前,勒住缰绳,翻身上马,行动洁净,显得骑术高深。
“侯爷回城,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火炮在营中炸开,使得涌入的郑军立马大乱,郑之豹在甲士的保护下,仓促收支营帐,欲返回泉州城,但黑夜中却俄然呈现无数火把,挡住他的来路。
郑之豹刚才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贰心中正沸腾之间,却没有在乎那么多。现在王彦大帐空空如野,涌进大营的郑军,亦没有蒙受任何抵当,贰心中顿时大惊,神采狂变道:“不好,中贼子之计矣!”
一时候,戴之藩身后的士卒顿时齐声大喊,而戴之藩则夹着郑之豹,纵马于营盘四周疾走,使还在抵当的郑军看的逼真,再一次让郑之豹面皮丢尽。
郑之豹却没想到他的兵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慌乱间又奔往他处,想要绕道回城,但就在这时,劈面却又撞上一队兵马,那为首将领见他,顿时大喜:“郑之豹,那里逃!”
王彦随即抱拳道:“彦求之不得也!”
一阵嘎吱声中,重达千斤的城门,被渐渐翻开。那残兵的首级,倒是忠至营批示何刚,他立马一声高呼,数百扮作残兵的忠至营士卒,顿时涌入城内。
营盘内,火把希少,郑之豹在鼎沸的人声中,杀到大帐之前,甲士立马拥进大帐,但却见空无一物。
天亮,泉州城内,通往府衙的街道上,王彦与苏观生骑马并行,身边是数百保护摆布的精锐甲士。
那千户闻言,心中一阵踌躇,这时他站在城朵边,向下细观,公然见一人被几名流卒抬着,身上尽是鲜血,而其身上铠甲,也确切是郑之豹所穿的山文甲。
郑之豹见此,顿时面如土色,仓猝后退,但戴之藩却已经一夹马腹,追了上来。
郑军中了埋伏,本就士气崩溃,现在郑之豹又被擒下,立马斗志全无,顿时纷繁放下兵器,降了王彦。
看着逼近的王彦之军,听着阵阵喊杀之声,郑之豹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于黑暗中瞥见一缨盔亮甲的将领,领着兵马向他逼来,不是王彦,却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