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领兵到来,仿佛让他们认识到了甚么,堂内氛围非常压抑,落针可闻。
孙可望已经与苏观生签订了和议,豪格必须死,这是明朝同意孙可望称藩的关头,也是安西军登陆的机遇,软的不可,那就只能来硬的。
这时豪格等人,对于孙可望已经没有任何制衡的手腕,孟乔芳只能但愿,他们对豪格这个天子,另有一丝畏敬,因而站出来喝斥道:“安西王是大金之臣,明天子在此,理应安西王过来拜见,这才是人臣之理,如何反叫陛下去见他。”
“匹夫,安敢如此!”索尼看张胜如此无礼,顿时大怒,俄然上前,夺下甲兵手中苗刀,将上前的士卒砍死。
孟乔芳神采一沉,张胜如此无礼,孙可望不是想背叛弑君,就是想节制豪格,学王彦独掌金国朝政。
张胜既然能如此威胁,那索尼等人就更加不能让豪格去西宁受辱了。
孙可望如果要投敌,那真是毁了金国最后的但愿,豪格现在真是悔怨,收留了这个反骨仔。
看张胜的态度,世人就晓得孙可望图谋不轨,他们传闻孙可望要将豪格接到西宁大营,便知必定有诈,不会安甚么美意,但是他们却没有才气去禁止,内心不由一阵悲忿。
六月十八日,在长安的王彦得知,豪格已死的动静,随即发教旨,明示天下曰:“永章既亡,大功已成。自此士卒免于交战之苦,百姓免于劳役之累,各省免于输出之费。大明版图以复,天下兵戈暂止。是以宣布天下,以慰群情。”
武夫不晓得义,粗鄙莽撞,霍乱邦国,实在可爱。孟乔芳也是权臣,不过他有底线,孙可望这类人,一旦不从皇命,那就甚么事都干得出来。
孟乔芳、索尼等人顿时齐齐看向门口,便见张胜领着近百甲士,俄然硬闯进屋。世人见他带着甲兵上来,很多人脖子一缩,内心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沿途颠末州县,金国百姓观之,无不涕泪沾襟。
这话已经是在威胁,如果豪格不去,安西军就要断兰州的补给,饿死豪格一行人。
不说眼下他们的环境,安西军名为庇护,实为囚禁,他们底子出不去,就是出去了,恐怕也只会死在入川的路上。
张胜听了脸上抽搐几下,却冷声道,“安西王困王得仁于西宁,现在脱不开身,还是请皇上畴昔好一点。”说着他扫视世人一眼,眯眼嘲笑道:“何况兰州靠近火线,一来伤害,二来补给不便,万一补给一断,皇上和众位的用饭用度都会艰巨。”
孟乔芳低着头没有说话,中间的索尼却道:“陛下,不消等了,臣已经探听清楚,孙可望有异心,虞尚书被他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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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等人挡在豪格身前,面带喜色的看着出去的张胜。索尼怒道:“张胜,你带着兵器、甲士善入行宫,寄意何为?另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去四川?”豪格脸上没有颠簸,孙可望靠不住,吴三桂一定就能靠得住。豪格看的很清楚,这两人实际上是一起人。
自从豪格一行到了兰州,就被安西军监督起来。
豪格勉强顺过气来,惨笑道:“眼下还能去那里。”
不管如何说豪格毕竟是金国天子,在场的也都是金国的高官,孙可望如果要点脸,多少还是该讲点礼节,不过张胜西军出身,纯武人,信奉的是气力,对于天子却没有多少畏敬,也不信文人的那一套。
而就在这时,屋外俄然一阵鼓噪,索尼安排的几名侍卫,被卤莽的推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和铁甲的哗哗声,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