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听了严起恒之语,脸上顿时充满忧色,几近欢畅的要站立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而后冷声道:“先生要献汉中,想必是清兵攻打甚急,明军没法死守,便想着让我大西军去于清兵作战,为明军分担压力吧。”
严起恒看着身前威武的大西军,看着那明晃晃的战刀,身为文臣的他多少有些严峻,不过张献忠既然把他从剑阁接到梓潼,就不该有甚么侵犯之意,想必只是想给他一个上马威,压压他的气势罢了。
严起恒环归堂内,见大西诸人面上都带着喜色,脸上却仍然笑道:“方今天下,如汉末之三国,然清廷之势,胜于曹魏,大王虽占有天府之国,然权势不及蜀汉一半。昔汉相明知益州疲弱,仍数伐强魏,何也?盖因天下局势,弱者弱,而强者更强也。大王今坐观天下,看似无忧,但不出数年,必被清廷所灭也!”
严起恒说完,堂内的大西之臣,顿时全数站立起来,一个个气愤的看着严起恒,只等张献忠一声令下,便要一拥而大将他活活打死。
“先生好大口气,竟然要救朕的大西。”张献忠则冷脸说道:“朕剧有川蜀之地,雄兵二十余万,进可攻灭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有甚么处所需求先生来救?依朕看来,到是尔君臣节节败退,想要朕来救吧!明天朕便要听听先生之言,如果没有事理,哼~那朕就让先生尝尝大西宝刀之利。”
“啪~”严起恒方才说完,坐在左边首位的一名中年男人,便一拍座椅,站起家来,双手相上一拱,行一礼,而后怒指严起恒道:“大胆,吾皇乃大西天子,尔如何不拜?”
张献忠说完,几名甲士便拔刀冲上堂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严起恒。
严起恒来到堂上,遂即作揖一礼道:“在山阴严震生,奉大明楚国公之令,拜见大西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尔大明鼎祚以亡,汉家江山俱丧尔朝之手,足见尔朝觉得上天摒弃,今我大西天子在位,大定川蜀,实为应天顺人,尔如何不拜!”大堂右边,又有一名文官拍座而起。
这时他不由先清算了一下衣冠,而后高高举起节杖,口中大喊道:“大明朝楚国公使大西王~”
张献忠听了,眉头立马一皱,而一旁的左丞相汪兆麟却再次怒道:“大胆,匹夫无礼!”
“哦~”张献忠闻语内心立马一喜,汉中但是蜀地的樊篱,他早就想夺下汉中,只可惜他之进步兵,却以失利告终。
“非也~非也~”严起恒面对二人,仍然神情自如道:“我大明虽失两京,鼎祚南移,然还是为天下共认之主也!今天下抗清之义旗蜂起,皆打日月明旗,可有打大西旗呼?仅此一点,便可申明,天下民气在大明而不是大西也!我大明乃天'朝上国,中华正统,大王虽建号称帝,但实乃自欺欺人之举,大西实为小国,而非天下也。鄙人为天'朝之使,岂可拜小国之王。”
“关中之地,当今在贺珍之手,朕挥军北上,岂不要与他接战,他但是推戴你们大明的啊!”张献忠眯眼道。
左丞相汪兆麟见此,遂即对劲的坐下。
严起恒见张献忠发怒,心中微紧,但他既然说话,严起恒的目标也就达到一半,因而他笑着向张献忠又揖一礼,而后说道:“大王纵横天下数十年,可谓当世豪杰,又岂会侵犯于我!鄙人此来,实乃授楚国公之托,愿与大王结成攻守之盟,共抗强清也!”
这一左一右,恰是大西国摆布二相汪兆麟和严锡命。
严起恒当即笑道:“无它?天下局势,天道循环,多有类似之处。大王本日之困局,昔日诸葛丞相已然做出解答,东联大明,北进汉中,取关中为基业,则霸业可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