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珩刚想说话,便被屠灵汐抢先了一步,“不能放!”

“仵作验出几名受害者有着不异点,那便是在家中做活计没法出门的妇人,而克日里则去慈药堂把安然脉的,只要你一人。”

傅玉珩拿过身侧桌上的证物,是一块绣着鸳鸯的帕子,“此绣物出自刘妇人之手,你与刘妇人是早就了解,为何避而不认?”

“是。”

“对。”刘妇人愣了一下,反问道:“大人,这跟京中的命案有何干联?”

刘妇人嚅了嚅唇,思虑半晌点头回道:“是,他是这么同我说的,我一介妇人,丈夫没了,也没了倚靠,他承诺过我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也承诺过我,只要生下孩子就会娶我。”

傅玉珩弯唇嘲笑,“陶佳,你专门挑一些亡故夫君的妇人动手,看中她们无依无靠,这两封手札一封是从刘妇人的家中搜到的,而另一封,则是半月前受害的有身女子。”

“你瞧瞧这手札有何分歧。”

刘妇人的模样不像装傻,傅玉珩轻笑一声,苗条的手指悄悄敲打在桌面上。

屠灵汐在一旁也听出一二来了,陶佳不止是个心机变态的杀人凶手,更是PUA的妙手,把这些受害的女子心机摸得很透,吃定了她们不会反口指认她。

“你与信中人定情,却始终没见过他的边幅,在与他的来往中,即便是产生了不平常的干系,也是在乌黑的夜色,对吗?”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一整日了。”翠竹谨慎服侍着,“少爷说,夫人昨日累坏了,便说不打搅夫人歇息。”

刘妇人瞳孔放大,不成置信,“不成能,这手札如何能够会在旁人家中?”

“怀有孩子并不成怕,可骇的是,你明晓得孩子的父亲是个杀人凶手却挑选包庇,刘妇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陶佳是不是写信给你的人。”

傅玉珩倒也不急,缓声说道:“客岁三月初八,刘妇人的丈夫在崖边出错摔死,你便寻了个借口找上了刘妇人,获得了她的信赖,更是在同时与多名女子相好,我说的对不对?”

屠灵汐憋着一口气在内心难受极了,“她们如何一点脑筋都没有?几句蜜语甘言,连个实际都看不着,就忙不迭的给人生孩子,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想来那人给你写信时提起过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以是不想让手札被旁人瞧见,每次的手札来今后都让你燃烧了,刘妇人,你到现在还认不清吗?”

刘妇人连连点头,“不成能的,他不会是凶手的,必然是大人弄错了。”

“那刘妇人呢?”

“哦?是吗?”

想到这里,屠灵汐走了下去,扶起刘妇人坐下,缓声说道:“京中受害的妊妇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想要的并非是你,而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有家室,只要你生下儿子就能娶你过门?又或者是,他对你一见钟情,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但你方才夫君亡故,他不能带你归去,只能生米煮成熟饭方可归去?”

刘妇人恍然大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贱,“但是,但是我只要他了啊,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恰是。”

傅玉珩觉着她的模样好笑且当真,便也分歧她谈笑了,正色看向堂下陶佳,冷声开口:“本日凌晨,你为何呈现在刘妇人的家门口?”

听到此话的陶佳微微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大人,我是无罪的。”

一阵风吹过,等翠竹昂首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她只瞥见一抹身影从门口飞过,眨眼就不见了。

“不熟谙就是不熟谙,我为何要认?那帕子只不过是先前刘妇人来寻我把安然脉时落下的。”

刘妇人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目光落在被侍卫押着的陶佳身上,“大人的意义是,一向以来在夜间与我相会,经常写信述情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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