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走的那几个婆姨也叫拦在了,她们估摸着院子里都晒着被子哩,这会儿已经有点雨星子了,正急着顿脚哩。
这会儿车夫去请车里的人下车,全部儿车子就简便些,马儿也好用力儿不是。
那车夫一听又是拽车,又是翻车,一焦急磕巴上,“不、不是,我、我车上有、有……”
“……我说你别光拽着啊,往那马腚上抽啊!”
她走的这条小道在山脚下,拐个弯就到村西头,就这里又窄又偏,平时没如何走车,路压得不实,东一个坑来,西一个泥洼的。
丑橘细心瞅了瞅,那辆马车左边的全部车轮子都陷到一个大坑里出不来了,大车厢子就那么横在半道上,马头车尾刚好挨着俩边的山脚土坡,把路堵得死死的。
若要出来得靠车前马的劲儿,如果劲儿使过了,一不留意是要翻车的。
“等等!”
“你这车厢里又没人,我们帮你把马拽出来,一会儿如果翻了,我们再帮你扶起来就是了。”
跟着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响,丑橘也加快了脚步,但是半道上却被一辆马车给挡住了来路。
丑橘也有些急了,今早她瞧着日头好,就把被褥搬出来晒晒,这会儿要叫淋湿了,早晨可咋盖么!
“好了大哥,把你家的马赶上,顺着这儿上去就成了。”瞅着啥都弄好了,丑橘拍了鼓掌直起家,催促着车夫从速走,她还要回家收褥子哩。
村里那几个婆姨离的远,没听到这些,本来她们顾及这车主是有钱的人不敢多说啥,可这会儿她们都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俩个都催促开了。
丑橘扭头看看背面,真是越焦急越来事儿,这会儿如果往回走又得绕一大圈了!
堵住她们来路的马车不是村里人用来驼东西的板子车,而是大户人家出门坐的那种厢板车,前头镶着两扇木板门,做工邃密着。
车仆人不下车,阿谁车夫正难堪着,咋的瞧见那么些婆子聚过来更是吓了一跳,忙拦在跟前。
那些婆姨惦记取院子里的衣裳褥子,一心想要早些归去,那里会留意谁说了这话,只是感觉可行无益,一个个都咋咋呼呼的上前了。
丑橘都有些怜悯此人了,趁这乱劲儿,她说了一句,也是说给车子里的人听的。
丑橘抬眼瞧了瞧这辆做工邃密的厢板车,到底是有钱人家,财大气盛,四周挂着精贵的绸缎把啥都捂得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一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