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碗面粉,手边没有水,丑橘本来想着喊袁牧寒给她舀些水出去,可想想还是自个儿出去得了。
“是啊,昌隆嫂子。”
丑橘把剩下那桶水搅满了,舀起来搁地上,担子挑过俩木桶,周氏瞧着,忙放动手里的衣裳,搭把手把那担子水给丑橘挑起来。
袁牧寒双眸看过一个,忽的有一件耕具,感觉有些眼熟,“那这个又是何物?”
丑橘笑了下,绕过他往屋里走,“我说的是人话啊,我说少爷,你如果然的闲不住,就帮我把这俩桶水倒到缸子里。”
丑橘瞄了一眼,部下搅合着,感觉面有些硬,又加了点水,“这在我们那叫铲钩,给麦苗锄草的。”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逛逛走,到上头担去,才这块有人洗衣来着。”
丑橘看了下,“阿谁在我们南坳村叫刨手,是搁地里刨土用的。”
“哎,阿秀妹子,担水啊?”
院子里的人顿了顿,说了一句“随便”,本身都不想不透的,心甘甘心的便拎起一桶水,倒到缸子里。
换句话说就是,你家男人干啥吃的,咋这重活总让你来挑哩?
丑橘昂首,一笑,真是个生瓜蛋子,啥都不晓得,“这个叫桑杈,就是家里晒谷子,晒苞米啥的,使着这个给翻翻,另有就是给秸秆码垛,也要使这个。”
要不说的,嫁汉不嫁面子好,要嫁就嫁身子牢,瞅着这妹子的男人长得俊着,十里八村都没得比,但是身子骨不成,病怏怏的啥也干不了,真是苦了这妹子了。
丑橘把挂在房檐上的腊肉拿下来,这是前天昌隆嫂子给送来的,说是她娘家晒得,给她那些来换换口,别一天到晚老是稀粥咸酱菜的。
别说,这一问一答的农家日子,倒让袁牧寒有了一种平平平淡的安闲……(未完待续。)
她笑着搁下担子,跟着打号召,这大姐人不错,好打交道。
袁牧酷寒冰冰的脸被她的话弄得忍俊不由,“你说的这是甚么话啊。”
袁牧寒伸手抓起墙边的那根桑杈,一板一眼道,“提及这金戟,它似戈又似矛,亦有直刃又有横刃,可使钩、啄、刺、割之功,十八般兵器当中,远胜利戈与长矛。”
袁牧寒将手上的农什放后,倒是没有不安闲,又问了丑橘另一件耕具。
袁牧寒指着一个耕具,“这是何物?”
袁牧寒微微皱眉,正想开口,就听到丑橘在屋里问他,“少爷,午晌你想吃啥?”
见丑橘因这一担子水而憋红了小脸,袁牧寒不满道,“不是说了,今后担水的事……”
周氏端着盆洗好的衣裳,见丑橘放下担子,觉得她是要搁这块舀水,忙拦住她,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往上游走去。
周氏唏嘘把那盆衣裳从地上拿起来,也走了。
“感谢啊,嫂子。”丑橘到了上游,把木桶子搁到水里舀水。
她从屋子出来正想去看看,可还没出院子,就看到袁牧寒返来了。
“妹子,你细心瞧着点脚下啊,慢着点儿啊?”
丑橘是听出来了,她只笑了下,把另一个空桶子搁到水中,“这不谁有空,谁就来担了。”
丑橘说着就分开了,周氏瞧着丑橘的背影,啧啧摇了点头。
丑橘就瞧着袁牧寒绷着一张俊脸,法度慎重,一步一步的迈了出去,她站在一旁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上前搭一把手。
丑橘端着个面盆子出去,瞧着袁牧寒正站在放杂物的阿谁小间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架在院墙上的耕具。
要说袁牧寒此人,看着脑瓜子挺好的,但是每回她说的话听到他耳里就变了个意义了,昨儿她让他给那些柴火出去,他直接就把院外的那捆木料给点着了,举了把柴“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