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舀了一下瓢水倒到盆子里,一手和面,一手渐渐的往盆里加水,“少爷,你干啥呢?那些个有啥好瞧的。”
午晌丑橘做了面,炒了干卤子,等面煮出来,过个凉水,浇上卤子就好了。
这会儿院子里还晒着那捆被她浇了水,半湿半干的柴禾,还好今早她拿着三鸡蛋,跟上山砍柴的农男人换了一小捆木料。
“感谢啊,嫂子。”丑橘到了上游,把木桶子搁到水里舀水。
实在来这儿好些天了,袁牧寒的伤寒也差未几好了,倒是有来担过水。
“是啊,昌隆嫂子。”
丑橘当时想着,此人要担就担去呗,她赶好歇一歇脚,归正他的伤寒也好的差未几了。
丑橘端着个面盆子出去,瞧着袁牧寒正站在放杂物的阿谁小间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架在院墙上的耕具。
丑橘把俩桶水挑到院子里的水缸边上,吃着劲儿正要把桶子搁下,忽的肩上一轻,她回过甚,只见袁牧酷寒静脸站在她身后,双手握住木担子,从她肩头上卸下来。
她笑着搁下担子,跟着打号召,这大姐人不错,好打交道。
舀了一碗面粉,手边没有水,丑橘本来想着喊袁牧寒给她舀些水出去,可想想还是自个儿出去得了。
丑橘就瞧着袁牧寒绷着一张俊脸,法度慎重,一步一步的迈了出去,她站在一旁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上前搭一把手。
见丑橘因这一担子水而憋红了小脸,袁牧寒不满道,“不是说了,今后担水的事……”
这丫头现在还是使唤起他来了!
“逛逛走,到上头担去,才这块有人洗衣来着。”
等着袁牧寒把木桶放下,他吐出一口气,丑橘探头一瞧,娘咧,这真是花把式,都雅不顶用啊,就他方才那架式,她还觉得他担了满满俩桶子水哩,要真是俩桶子水倒到一块,估摸着才到桶脖子那儿。
“晓得了嫂子,闲了到我家唠来。”
别说,这一问一答的农家日子,倒让袁牧寒有了一种平平平淡的安闲……(未完待续。)
丑橘瞄了一眼,部下搅合着,感觉面有些硬,又加了点水,“这在我们那叫铲钩,给麦苗锄草的。”
要说袁牧寒此人,看着脑瓜子挺好的,但是每回她说的话听到他耳里就变了个意义了,昨儿她让他给那些柴火出去,他直接就把院外的那捆木料给点着了,举了把柴“火”就出去了。
但是此人提着空担子出去,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没返来,丑橘这就迷惑了,就算是拿着碗去舀也该舀返来了。
袁牧寒将手上的农什放后,倒是没有不安闲,又问了丑橘另一件耕具。
丑橘昂首,一笑,真是个生瓜蛋子,啥都不晓得,“这个叫桑杈,就是家里晒谷子,晒苞米啥的,使着这个给翻翻,另有就是给秸秆码垛,也要使这个。”
丑橘挑着空担子来到湖边,瞧着跟她号召的婆姨,恰是十里村兴昌大哥的媳妇。
听了袁牧寒这话,丑橘就是想说啥,都说不出了,光剩下笑了。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丑橘说着就分开了,周氏瞧着丑橘的背影,啧啧摇了点头。
丑橘一边和面,一边瞧着,倒也耐着性子与他讲。
院子里的人顿了顿,说了一句“随便”,本身都不想不透的,心甘甘心的便拎起一桶水,倒到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