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瘪了瘪嘴:“你才有病!”百口有病!
“那主子气向皇上讨个赏吗?”
她还没尝尽当代的各色美食,干吗往死路上走?
“嗯嗯。”
“李德。”
唐芯越想越气,步子往前一迈,试图硬闯出去。
“拿甚么?”侍卫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本宫不回又如何?”她怒瞪着侍卫,妈蛋!见不到冰脸神,她如何压服他调走这些碍眼的木桩子?真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她的御厨生涯不就泡汤了?“本宫本日非要见到皇上不成。”
唐芯赤着脚奔到窗户旁,推窗往外一看。
唐芯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神采,道:“主子没有编排皇上啊,皇上是真龙天子,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主子瞻仰您的英姿还来不及,如何敢说您好话?”
唐芯每走一步,侍卫们都会下认识后退一步。
“晾你也没这胆量。”言罢,他已瞧见门外仓促行来的李德,看了看天气。
敢断她口粮者,都是她的仇敌!
丫丫的,先放纵宫人剥削她的吃穿用度,现在又要限定她的自在,还派了人明目张胆监督她,她非得和那货好好实际实际不成。
“是,”小春抹了下眼角的泪光,颤声说,“院子外到处都是人,奴婢问过了,他们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明日再有人敢来,你就拿扫帚把人打跑,出了事儿,我给你担着。”唐芯怒声说道,“有些人欺软怕硬,不给点儿色彩,真当我们好欺负。”
这清楚是把主子当犯人看押呢。
还没入园子,远远就瞧见了往这方行来的明黄身影。
“围就围……啥?”唐芯鱼跃挺坐而起,刚搭上身的被子顺势滑了下去,“我们被包抄了?”
“主子!大事不好了,哎哟,你别睡了,快起来啊。”
夜幕初临,唐芯挑了条僻静的小道,肩扛被褥,手抱柴炭,风风火火回到寝宫。
唐芯哪猜获得帝王的心机?她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比来天凉得快,主子想向皇上讨道旨意,恩准主子去外务院多取几床丰富的被子,或是取些柴炭也行。”
沈濯日幽幽启口:“传朕旨意,蓉妃身染怪病,为后宫安宁,本日起,禁足于若凌居,几时病好,几时解禁,另,调派禁军日夜看管,朕不想看到昨夜的事产生第二次。”
“查不到?”一股严肃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朝隐卫压来。
那些不堪入耳的欺侮,她记得一清二楚。
饶是见地过好几次她盛饰艳抹示人的模样,但禁军侍卫仍感觉胃部抽搐,一个个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挪开眼神,深怕再看一次,夜里会做恶梦。
“李德,拦下她。”
若再不回寝宫沐浴换衣,怕是要迟误早朝了,遂,歇了玩弄这主子的心机,举步行出火房。
“这么多人,我要如何去御膳房啊?”总不能长上一双翅膀飞出去吧?“该死的家伙,他又在闹甚么幺蛾子?”
稳坐圣上钦点的御厨一职,还愁拿不到吃的么?
“这菜当真合皇上的口味?”唐芯笑眯眯地问道,身后那条狐狸尾巴正左摇右晃着。
唐芯愁闷的抛弃果子,拍鼓掌,道:“安啦,不靠他们,我还是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愣了很久,直到人走出院子,即将步上辇驾,唐芯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般高呼道:“谢皇上,吾皇万岁千万岁。”
侍卫神采一黑,咬牙说:“卑职奉的是圣谕,并无圣旨在手。”
连几床被褥都不肯给,这货至心吝啬!
“娘娘请止步,”侍卫眼神漂移着,不肯看她,嘴上不忘提示,“皇上有旨,您不得私行分开若凌居。”
“但是,宫里边已经有闲话了。”小春偷偷打量了下她的神采,鼓足勇气说,“昨夜的事儿,也不知是哪个混蛋传出去的,今儿个好些宫人用心来到我们这儿,在外边放声嬉笑,挖苦主子,还说您半夜溜出寝宫,是去会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