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谁当值?”勉强唤回一丝明智,他扭头望向殿外。
“修容!”压抑着漫天气愤的低吼,让殿外跪着的宫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皇上!”钟有权顿时停止了呼吸,尖声大喊。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沈濯香不由感到奇特,遂,探了个脑袋过来,待看清信笺上的笔墨内容后,妖孽般俊朗的面庞闪现了古怪之色:“她竟然会走。”
除夕啊……
“沈濯日,你大抵是真的不会再谅解我了吧?”她呆呆坐在椅子上,目光怔忡地望着墙角的两个大木箱子,喃喃低语道。
黑眸一沉,冷冷盯着信笺上的狗爬字,那眼神,似能吃人。
“朕并无要事。”沈濯日抿唇开口。
他毕竟是放心不下尾随在外的那人啊。
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蓦地攥紧,挥向身侧。
沈濯日自嘲的想着,拂袖分开大殿。
直到外人十足走了,他才正色道:“皇兄,唐芙就此拜别,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贤妃寝宫
“闭嘴!让你守小我,你尚且守不好,留之何用?”
“无朕的恩准,谁答应她私行分开的!”不告而别这类事,他怎能够接管?“来人,传朕旨意,调骁骑营马上解缆,全程搜捕唐鑫的行迹!”
一夜未眠,至今仍在御书房与沈濯香商讨对策的沈濯日,当场撂下人,纵身飞往寝宫。
那庞大的哐当声在温馨的屋子里回荡着,钟有权顿时傻了眼,仓猝跑到床边撩开帐幔一看,心立马沉了。
那人不想见她,也不肯谅解她,她何必待在这儿给他堵心?
连她都能看出他的假装……
刚出门,修慈便从暗中现身。
“皇上,您如有事要忙,就去吧,不消在这儿守着臣妾。”贤妃披着和缓的轻裘,语气暖和的劝道。
目光环顾过四周,那里另有唐芯的影子?
帝王峻拔如松的身躯直直立在门前,瞳孔狠恶的缩动着,掀起滔天惊怒。
床榻上被褥整齐,屋中更是空无一人。
她不在了……
“等一下。”沈濯香的余光瞥见了桌底下掉落的白纸,从速走上前去,将信捡起,“皇兄,你看此物。”
“……是。”钟有权连滚带爬的起家,就要去传达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