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猝扯开衣衿,看了看胸脯上黑得发紫的胎记。
回想着牛腩煲的甘旨,唐芯不由咽了咽口水,心痒得不可。
沈濯日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也不恼。
天底下胆敢猖獗打量他的,她是头一个。
那一下接一下的碰触,就像是溅落在沈濯日心窝里的雨滴,卷起层层波纹。
“嗯哼。”李德忍无可忍的清了清嗓子,这个小唐子!的确太猖獗了!
李德见她呈现,既欣喜又愤怒,在门前把人拦下,问道:“皇上不是让你歇着吗?”
唐芯看直了眼,悄悄吞咽一下,脑中闪过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唐芯瞅了瞅没精打采的张御厨,一溜烟晃到了孙老身边,和他咬耳朵。
箭步走上前去:“小春?你疯了?”
唐芯从昏倒中幽幽醒来,有关昨夜的影象如潮流猖獗涌入她的心窝。
“唐大人!”回过神来的侍卫赶快叫住她,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做寺人?即便是有天大的好处,他们也不乐意啊!
第二天一早。
绣着金色龙纹的锦被粉饰住他的身躯,青丝未束,如瀑般随便堆在肩头,背靠床头的上身,未着外衫,只穿戴件薄弱的金黄中衣,少了几分让人害怕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哼,让他们欺负小春!这下吓破胆了吧?该死!
盘算主张后,她便将迷惑抛开,草草洗漱一番,改换上寺人服溜去了御膳房。
刚说完,沈濯日就难受的咳嗽起来。
“主子,您的伤都好了?”小春双手并用,在她身上一通瞎摸。
“唐大人。”四名禁军侍卫恭敬的拱手作揖。
“依你看,该如何补?”沈濯日扬眉问道。
“主……”小春蕉萃的脸庞上闪现出一抹欣喜的亮光。
药童一脚将她踹翻,神采傲慢的说:“要跪滚远点去跪,别弄脏了太病院的地。”
“哎,我每天来这儿服侍皇上用膳,都能见到各位在此站岗,风雨无阻,这宫里头啊,像诸位如许的忠良,未几见了。”说着,她踮起脚,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我对几位但是佩服有加,一会儿见到皇上,定为各位美言几句,谋个好差事,提提职位。”
“李德。”
她腾地坐起家,瞅瞅四周。
“小东子?”这事和他有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唐芯有些摸不着脑筋。
李德入殿不久,就传了她出来。
“徒弟,您接着忙,我先去乾清宫服侍。”唐芯抛下这么句话,就急仓促跑出了院子。
“没闻声小唐子的话么?还不去?”
内殿的龙塌上,明黄帐幔垂落着,透过昏黄的纱帐,模糊能瞥见帝王峻拔的身影。
“速命御膳房筹办。”
“皇上?”唐芯摸干脆的唤道,内心好生孔殷,恨不得冲上前去扒开帐子。
她扬起一抹纯良的笑,说:“诸位辛苦了啊。”
唐芯心头一紧,仓猝侧坐下去,为他拍着胸口顺气。
闻言,唐芯内心暖暖的,伸手抹去她的泪痕,顺带着掐了下她胖乎乎的面庞:“算我常日里没白疼你。”
沈濯日哑然发笑,她对吃的倒是情有独钟。
“昨夜主子您吐血不止,奴婢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就想求太医去寝宫为您看病,但是他们却闭门不见,奴婢没了体例,只能到这儿来求皇上开恩。”
“你别说话了。”唐芯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乖乖做你的病患,没事瞎逞能做甚么?”
“哎呀,这道菜和中药不抵触,你信我的没错。”唐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在美食这一行上,她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话一出,四名侍卫乐得找不着北,宫里谁不晓得,她在皇上跟前有多受宠?若能获得她的保举,不说飞黄腾达,起码能在皇上跟前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