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着,两人就已穿太长廊到达前院。
“十五封。”沈濯日精准无误地答道。
若当真如她所说,他亦不会夜夜到此,还用心不掩蔽行迹了。
沈濯日悄悄一笑,将人摁在椅中:“不过是一份欣喜罢了。”
“我……”也没有想过要母范天下啊,唐芯被骂懵了,转眼才回过神,“爹,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如何感觉没睡醒呢?”
想到最后的那几天,唐芯不自禁有些眼眶发酸:“你摸着知己说,我给你送了多少信?你有……”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沈濯香展开通黄圣旨,邪肆的声线在院子里不断飘零,“唐氏之女唐芙甚得朕心,聪明温婉,乃后妃之榜样,故,册封为后,掌凤印,率领三宫,钦此。”
目送帝王的身影消逝在殿外,朝臣们刚才争前恐后地起家,至今他们都没回过神来,好好的选秀最后怎的变成了封后?
丫!要不是这货死活不肯理睬她,不肯让她见上一面,她至于每天写手札送进宫去么?
而那份罪己诏,除却安民之效,此中亦有为封后铺路的感化。
瞧着她这副蠢模样,唐尧气不打一处来,茶盏重重往书桌上一嗑:“芙儿!”
敬爱个毛线!
“就你这模样,如何母范天下?”唐尧肝火冲冠地问道。
他前两日特地命太病院备了活血化瘀的药,夜夜为她擦拭,且叮嘱过修容务需求每日替她擦上一遍,怎的还会如此?
“朕每一封都看过。”一边说,他一边收好药膏,昂首看着她哭得跟小花猫似的脸,疼惜地替她拭去眼泪,“那是你的情意,朕怎会置之不睬?”
药?
薄唇微微一抿,端倪间透暴露些许自责,可旋即又问道:“修容未将伤药给你?”
唐芯惊诧转头,一眼就见着了不知几时呈现在她身边,一席墨色长袍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