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围场他就发过誓,若她能安然返来,保她一世繁华!更何况戋戋菜谱?
收回视野,像条小尾巴亦步亦趋跟着修容走远。
当然,这茶可不是御用的龙井,而是沈濯香等人拜别时,未喝完的凉茶。
拳头握得紧紧的,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看他这张可爱的脸,一扭头,大步流星踏进了屋中。
唐芯摆摆头,哈腰捡起书卷,退后了好几步,拉开和他之间的间隔。
还是不动。
唐芯眼眸一亮,内心涌入一股暖流。
等唐芯回过神,方才反应过来,本身还被固在他的怀里。
呵,小孩子心性。
“朕从未说过此话。”说字上加了些重音。
唐芯想不出以是然,干脆将这题目拍飞。
“如何没有!”刚才是哪个混蛋朝她挤眉弄眼的?是谁?她包管不打死他!
守在殿中的李德见状,与修容对视一眼,随后,给她斟了杯茶送来。
“治国论,魏江兵法……”手指挨个握住书牌,“找到了!”
眼神微微一冷,修容只觉周遭的氛围变得紧绷起来,她忙抛高兴绪,承诺下来,回身欲走。
“这本书是皇上年幼时,先皇赐赉他的,算算,这书的年纪比你我三人加起来还大。”李德感慨道,“杂家还记得,皇上小时候,总要抱着它入眠,继位后,偶尔碰到烦苦衷,也会取它出来翻一翻。”
在他默许后,方才带着唐芯分开了墨林院。
另一名隐卫现身跪地。
这么宝贝的东西,他就不怕她碰坏了么?还是说,他信赖她,会如他一样,珍惜这本书?
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如鸿雁,直冲木梯顶端而去。
后领一紧,唐芯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就被拽入了一个沉香四溢的度量里。
上首的罗汉床上,女子着一席艳艳红衣,端坐着,双眼微阖,神态有些慵懒。
唐芯听到身边传来的闷笑声,小脸刷地红了,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量又推了一下。
唐芯呆呆转过甚去:“如果没有及时逃掉……”
“你能看得明白?”沈濯日漫不经心的问道。
“主子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是么?”思疑的口气,让唐芯有些愤怒。
她绝望的松开书牌:“我还觉得甚么书,这儿都有呢。”
不经意的行动,却让唐芯的心顿时变得酥软,像是打翻的五味瓶,又酸又甜。
“在第十行有记录景国的文书。”沈濯日没再掉她胃口,气定神闲的问,“你不是要找它么?”
唐芯吸了吸鼻子,忍着眼中的潮湿,用力点了下脑袋:“嗯!”
细眉一凝,那不是墨林院的方向么?
“修墨。”
哪晓得,他竟慢吞吞从宽袖里取出了一把黄铜钥匙,悄悄塞进门上的铜锁里,手腕一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立时飘出。
涓滴不知被嫌弃了的唐芯,极有规矩隧道了声谢。
回应她的,是沈濯日悠然走向南角木梯的身影。
清浅的笑意染上眉梢。
唐芯愤然哼哼两声:“你耍赖。”
朗月殿。
一丝莫名的细痛在心口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