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妍听完,倒是没再问下去。宛蕙说过,素云是家道中落。
“这茶饼,本宫收下了。”聂妍笑道。
“娘娘昨夜侍寝,想来甚是怠倦,臣妾便不打搅娘娘,臣妾辞职。”方婉告别道。
素云闻言,觉得聂妍是担忧今后会产生此类之事,便道:“娘娘放心,奴婢自幼习过几分医术,定不会让有害之物入娘娘口中。”
但聂妍不是。她吃力千辛万苦回到都城,是要为聂家昭雪!
聂妍闻言又看了几眼,因着做成茶叶的原因,很多花型已失,只能看着些琐细的色彩。
方婉诚恳道:“赵嫔多年来待臣妾刻薄,且将此物赠与臣妾,便是存了今后如果事发,好拿臣妾做替罪羊的心机。再者臣妾感觉,淑妃娘娘虽眼下并无娘家之助,但今后成绩定然不止四妃之位。即便是祁妃仗着镇国公府,想来也是斗不过娘娘的。”
方婉天然没健忘德妃,大着胆量答道:“德妃娘娘如果此番未能醒来则罢。但如果上天庇佑德妃,那么,她便是娘娘您最大的威胁!”
“娘娘,这内里搀着红花,为何还要留下?”素云不解地问道。
倒是站在聂妍身边的素云,面色有些变了,低声附在聂妍耳边说道:“娘娘,这内里有藏红花。”
然先帝断下的案子,只能由萧煜这个现任的天子下旨,才有重审的能够。
小茹遵循方婉的叮咛,将盒子翻开,聂妍侧身一看,是以各色花瓣为原材所做,品相倒是不错。
方婉道:“仅仅是看望倒也罢了,可恰好,赵嫔本日一早,便来找过臣妾,赠与臣妾一盒茶饼,说是晓得娘娘喜好喝茶,特地拿来让臣妾煮与娘娘。”
聂妍含笑点头,方婉说得没错,德妃是最大的威胁。
皇后无子又如何?只要徐家对萧煜有代价,即便皇后再不堪,也不会摆荡她的后位。
“你帮了本宫,就不怕获咎赵嫔和祁妃?”聂妍问道。
惠妃,底子不敷为虑。
“惠妃娘娘一心皆在公主身上,若不是碍于宫妃的身份以及陛下的颜面,怕是让她立即削发她也是舍得的。陛下暮年也不过只幸过惠妃寥寥数次,现在惠妃这般,陛下除了前去看望公主,常日里几近不会提起惠妃。”
聂妍闻言并不出声。
不过聂妍还想听方婉说说德妃。
“你学过医术?”聂妍奇道。
贤妃即便身患重疾,但她有大皇子!听闻大皇子早慧,深得萧煜宠嬖,一旦大皇子被立为太子,那贤妃的职位,便是徐皇后也有所不及。
“你仿佛还遗漏了一个?”聂妍提示道。
素云思考半晌,咬牙道:“不瞒娘娘,奴婢父亲曾是大夫。”
刺客行刺之时,德妃肯为萧煜挡箭,毫无疑问能够让萧煜产生莫大的震惊,当时萧煜严峻德妃的神情仿佛尚在聂妍面前。
聂妍这才恍然,难怪这赵嫔俄然美意起来,本来是打着如许的主张,倒是个高招!
“娘娘可知,昨夜赵嫔去过祁妃那边?”方婉意有所指道。
至于德妃,方婉倒是还没提。
言外之意,便是贤妃职位固然安定,但却再无争宠之力。
“小茹。”方婉叮咛本身的宫女,表示她将装有茶饼的盒子呈给聂妍看看。
“贤妃娘娘固然育有大皇子,但何如身有恶疾,陛下虽常去看望,却并未再过夜于其宫中。”
将心比心,她不肯有人提起旧事,就像在栖霞宫从王直口入耳到五年前萧澈谋反时,心中难受得紧。
“哦?”聂妍挑眉,不知一盒茶饼有何题目。
方婉从职位最高的徐皇后提及,言语已有大不敬的怀疑,但见聂妍并没有打断她的意义,便持续说下去。
是以聂妍不去诘问当年素云家中产生了甚么,如果素云想说,天然会主动奉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