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妃看着聂妍拜别的背影,暗自道:哀家能做的都做了,只是不幸了羽儿,若此人不是南瞻公主,不是淑妃,倒也能配上羽儿......只怪天意弄人!当初的本身与那人,何尝不是如此?
素云还待说,却被聂妍打断道:“本宫叮咛你去探听的事情探听得如何了?”
凡事不成操之过急。
聂妍正了神采,说道:“天然晓得,太妃娘娘会看在玉佩的面上助臣妾一事,也仅一事。”
“此乃昙花根茎,众所周知,昙花一现,是夜里开放的花。”聂妍说道。
素云还是不懂,聂妍倒是没有和她持续解释的意义,让宛蕙早些熄下灯盏,北辰宫世人皆觉得淑妃已经歇息,纷繁猜想是否因为祁妃抢走了陛下彻夜的招幸,这新来的淑妃娘娘正生着闷气?
“臣妾不知。”聂妍照实答道。
聂妍尚且对萧煜的爱好一无所知,仓猝地侍寝,如果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便得不偿失了。
心机急转直下,聂妍只好道:“父王因臣妾须与楚和亲,特地请来楚地的教养嬷嬷教习过臣妾一段时候,因嬷嬷也有做迟早课的风俗,便也跟着学了些,至于这经文中的事理,臣妾倒是还没读透。”
“的确如此。既然你都猜到了,为甚么不在你有费事的时候再来找哀家帮手?此时哀家并不感觉你有甚么费事。”
苏太妃看了一眼聂妍,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苏太妃说道:“一株草植罢了,如何能证明?”
苏太妃听闻聂妍此话,脸上的神情终究有了些许窜改,恍忽地说道:“如果当初能有你这般了解,本日也不至于会在这里。”
“罢了,你说吧,想要从哀家这儿获得甚么?”
说到这里,素云有些忸捏,这件事,她算是办砸了吧?
聂妍答道:“太妃所知的宫中大小秘闻,以及各宫妃出身背景。”
“想不到南瞻公主,竟也通经文?”
很久,苏太妃才又说道:“仿佛哀家并未说过准你深夜来访的话。”
聂妍不明就里,但也没再诘问下去,对苏太妃行过礼便辞职。
素云不解地问道。
“臣妾自幼便感觉,未雨绸缪总好过水来土掩。”
“在间隔北辰宫不远的凝露宫中。奴婢已按娘娘的叮咛,将玉佩给苏太妃送去了,只不过苏太妃把玉佩留下,且回赠娘娘一株草植,却并未有话带给娘娘。”
北辰宫偏殿的赵嫔倒是止不住地嘲笑起聂妍,说道:“还觉得她能有多本事,没想到连我都不如,当年陛下可没把应给我的宠幸转给别人。”
聂妍接过草植,细心打量半天,随即展颜一笑,叮咛道:“素云,你交代宛蕙早些熄掉灯盏,你随本宫前去凝露宫拜见苏太妃。”
话音落下,苏太妃便从佛经架上取下一本小册子递给聂妍,说道:“这本花名册上,皆是现有嫔位以上品级宫妃的记录,乃至包含侍寝彤史。至于宫中秘闻,想来你临时还用不上。如果你需求的时候,哀家自会派人给你送去。”
聂妍收草拟植,笑道:“谁说苏太妃并未相邀?这草植便是相邀的明证。”
“拜见苏太妃?但是娘娘,苏太妃并未相邀,我们这般冒昧前去,苏太妃不会见怪吗?”
苏太妃放动手中的佛珠,看着聂妍道。
而聂妍在拜别苏太妃以后,与素云便一同回到北辰宫,刚筹办梳洗一番歇息,殿外却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祁妃小产了!”
苏太妃眼中精光一闪,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倒是将兵法用得谙练。”
遗妃宫,专是先帝驾崩,而又无子嗣的妃嫔养老的处所,虽还是在宫中,倒是与冷宫无异。
是夜,聂妍用过晚膳后,便见素云踟躇半天,毕竟还是照实奉告聂妍道:“娘娘,陛下身边的大总管刘公公传话说陛下已去祁妃处安息,请娘娘不消筹办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