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妍闻言心中一跳，之前为了奉迎苏太妃伴随她一同修经，倒是健忘了南瞻信奉萨满，并不流行佛教。
“但确切是太妃娘娘让臣妾深夜拜访的。”聂妍笑道，一边又取出装有素云带回那株草植的盒子。
“拜见苏太妃？但是娘娘，苏太妃并未相邀，我们这般冒昧前去，苏太妃不会见怪吗？”
苏太妃愣愣地看着明灭的烛火，旧事一幕幕在苏太妃的脑海里重现......
说到这里，素云有些忸捏，这件事，她算是办砸了吧？
“臣妾自幼便感觉，未雨绸缪总好过水来土掩。”
话音落下，苏太妃便从佛经架上取下一本小册子递给聂妍，说道：“这本花名册上，皆是现有嫔位以上品级宫妃的记录，乃至包含侍寝彤史。至于宫中秘闻，想来你临时还用不上。如果你需求的时候，哀家自会派人给你送去。”
素云不解地问道。
聂妍不明就里，但也没再诘问下去，对苏太妃行过礼便辞职。
思及此处，聂妍方问道：“那草植现在那边？与本宫看看。”
素云还是不懂，聂妍倒是没有和她持续解释的意义，让宛蕙早些熄下灯盏，北辰宫世人皆觉得淑妃已经歇息，纷繁猜想是否因为祁妃抢走了陛下彻夜的招幸，这新来的淑妃娘娘正生着闷气？
苏太妃毕竟是松了口。
很久，苏太妃才又说道：“仿佛哀家并未说过准你深夜来访的话。”
凡事不成操之过急。
苏太妃见聂妍答复不似作伪，长长叹下一口气，说道：“罢了，你退下吧。”
心机急转直下，聂妍只好道：“父王因臣妾须与楚和亲，特地请来楚地的教养嬷嬷教习过臣妾一段时候，因嬷嬷也有做迟早课的风俗，便也跟着学了些，至于这经文中的事理，臣妾倒是还没读透。”
素云这才想起聂妍在中午便交代她办的闲事，说道：“苏太妃虽未生养皇嗣，倒是曾扶养过陛下一段时候，是以先帝驾崩以后，陛下特准苏太妃还是住在本身的寝宫，不消搬家遗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