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便起成分开窗边,问寻真:“母亲和哥哥都在那边?”
望着远处波平如镜的海面,陈滢的脑海中又浮起了李氏的话语:
寻真便道:“夫人正在背面舱房和舅太太说话呢,二爷约了两位表少爷垂钓,现在皆在船头。”说着她便笑了起来,吃吃隧道:“也不知这船走在海里头,怎生就能钓上鱼来?二爷他们兴兴头头地,底下的人又跟着凑热烈,另有几个积大哥船工帮着筹办家伙什,二爷还说钓了鱼上来大伙儿中午要加菜呢。”
寻真还在想着那海钓的事情,此时面上便暴露了神驰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道:“那海里头的鱼也不晓得长成甚么样儿,肥美不肥美?刺多未几?”
来访之人恰是陈滢的表妹李惜。
大楚朝的海运比陈滢设想中发财一些,塘沽便是海内最大的内海港口,自塘沽乘海船至登州府,这是一条捷径,耗损在路程上的时候比走陆路短了三分之一。
再退一步说,她要做的事在都城里能够还真不可,分开倒是个好体例,所谓天高天子远,倒是省了很多费事。
李珩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宗子李恭本年十六岁,次子李恪十四岁,女儿李惜本年十三岁,只比陈滢小了两个月。
看得出来,这条线路是李珩经心选定的,不但快,且风险系数也极低。盛京府地点地的治安环境天然不会差,北直隶则是大楚最大的行省,地处冲要、物产丰富,且建有一所宏伟的避暑行宫,天然治安也是好的,而山东行省亦是民风浑厚,虽因灾情导致每年欠收,元嘉帝对百姓倒是极其体恤,每年都有大量钱物运往山东,倒也没生出民乱来,亦未曾听闻有海盗出没,是故这一起称得上别扭。
此次离京,寻真、知实皆跟着出来了,冯妈妈也一并在列,倒是罗妈妈被留在了国公府,李氏命她好生看家,又给她留了济南府的地点,着她有事便往李家送信。
此际,感受着海风轻抚面庞,听海鸥短促而清脆的清唳,陈滢便想,如许实在也很好,出来逛逛,看一看大楚朝的大好国土,亦算不虚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