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另有专卖陈米的铺子?这但是前所未闻之事。
店铺虽多,但收支的客人却少;行人虽多,但穿着整齐、面色红润者亦少;而更成心机的是,在各种店铺当中最是门可罗雀者,只要一种铺面儿――米铺。
李珩便摇点头,面上暴露了不觉得然的神情,道:“我看倒也不必了,你们这市道儿上不太热烈,铺子里都没甚么人,我瞧着怕也没甚么好买的。”
这话引得世人皆笑,因而便又叙起别的话来,氛围非常和谐。
李氏笑着摆手道:“罢了罢了,再这么夸下去就真成那王婆了,还是不说也罢。”
若论边幅,陈浚的确是一干年青人里最为出挑的,又进了国子监就读,确切可谓出众,倪氏专拣了这两点来夸,可见不是平常而谈,是至心实意地替李氏欢乐。
他形止超然,又不会说本地土话,外村夫的身份是讳饰不了的,干脆便直说了出来。
那茶社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客人,店伙也有些无精打采地,并没无人重视到李珩的意向。
且不说女眷们如安在后宅闲话,只说李珩,放下行李就把李恭带进了书房,父子两个关着门说了会儿话,李恭便回屋了,而李珩则换了身竹青道袍,带着吕管事,消消停停地便出了门儿。
那蓬莱县虽不是甚么大处所,因临着海,贸易倒是非常发财,市道上亦繁华。李珩主仆两个自巷中出来,走不上几步便进了坊市,却见有很多店铺售卖各种海货,更有茶馆酒坊、衣铺油坊等等,一眼望去,倒也有几分气象。
“这话又是如何说的?”李珩暴露了诧异的神采,顺手便将那碟子里的煮花生抓了一把递畴昔,道:“如何就连饭都吃不上了?现在这四海升平的,又没兵戈,再不济一口饱饭也该吃得的。”
察看了一会儿,李珩便招手叫来伴计,打赏了几个大钱,那伴计笑嘻嘻地谢了,李珩便笑道:“我这是初来蓬莱,都说你们这里风景特异,你且说说都有些甚么好去处,我到时候便去赏赏,也算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