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必然。”郭婉淡淡地打断了她,勾唇一笑:“盛都城可不比山东,那边朱紫太多,我的身份老是不大得人待见的,万一撞得个头破血流、走投无路,我总得留个退身步儿不是么?”
一起上纵马驰骋,饱览大好春光,回到住处时,郭婉的表情似是也被那东风梳理了一遍,非常轻松。
竟是直接便把太子殿下给说了出来。
看起来,她是决计要插手此案了,陈滢就算劝得再多,她也不会听。
一听这个名字,绿漪与红香立时对视了一眼,两小我的神情都有些奥妙。
三人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俱皆大惊,绿漪更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颤声问:“奶奶这是要赶婢子们走么?”
郭婉将茶盏拿在手中,看也不看她们,只淡淡隧道:“你们也别多想,我自有我的事理。一时她来了,你们也别走,我有话对你们三个说。”
她已经担搁了好些时候了,再坐下去,便要在陈滢这里用饭。只是,以她二人现在的表情,谁又有阿谁表情用饭。
话说到此处,郭婉的颊边现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语声更加慎重起来:
“我免得,你固然放心。”郭婉正色应道,复又指了指那案上的木雕:“这个交予我可好?”
颠末端一阵略有些难堪的沉默后,陈滢方才硬把话题转去了木雕,说道:“这木雕是首要的物证,我得留着。我本身仿刻了一件,你将阿谁拿着罢。”
语毕,敛袖屈身,端端方正行了一礼。
郭婉便弯唇道:“瞧你这话说的,倒把你本身说成那鬼见愁似的。”
只能等见到裴恕后,请他帮手盯着郭婉一些,不令她身陷险境。
见她如此坦诚,陈滢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停了一会儿后,她又续道:“到底烟柳也是我的丫环,更是先慈最信重之人,就算是为了先慈,她的死……或者说是她的下落吧,我也必须查出个委曲来。再退一步说,就算烟柳没死,那尸首沉在湖底数年,府里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必有极大隐情,我就便查一查,帮你一把,这也是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