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都是陈管家。”
“草民李正昆。”
李正昆何许人也?在这明州地界是个仅次于沈常汾的二号人物,诡计权谋感化的多了,早就成了精,心知这堂上之人是本身千万不敢开罪的,当下双膝一跪,毕恭毕敬道:“草民见过殿下。”
沈常汾见状暗喜,不料萧明俨下一句话却让他如陷深窟:“你与那李员外是亲戚,自当躲避,本皇子本日倒也正巧无事,便替你接了这案子,沈大人也无需过于感激。”
少年闻言双膝跪地:“回大人,小人乃村西头刘屠户家的儿子刘好,状告李正昆李员外欠银二十两不还。”
沈常汾这才想起来,忙换上一副仁义之态,沉声道:“念你年纪尚轻,歪曲之事本官暂不与你计算,你且归去好好检验吧!”
陈管家哪知有诈,当下陪笑道:“大人说的是,此事的确是有些曲解,我家老爷前日还提示老奴将刘屠户的银子结了呢!谁知府里事多,老奴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
沈常汾内心还是有些不结壮,又赶快折回了府衙。
温喜闻言暗笑,世人都知本身这主子是个脾气好的,可若他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成的。
“殿下,此人拿不出证据,成心歪曲草民,定是怀了不轨之心啊!”
萧明俨点头:“村西刘屠户家的儿子刘好状告你欠银二十两不还,可有此事?”
萧明俨想了想,将温喜叫至身边私语几句,温喜点点头便出去了。
沈常汾恭敬地向坐于堂下的萧明俨点点头,然后正坐临危,将手中惊堂木猛的一拍:“堂下何人?有何委曲?”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失实,绝无歪曲!大人如果不信,可叫那李员外来当场对证!”那少年年纪虽小,说话倒是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沈常汾又气又急却发作不得,只好冷静退到边侧站好。
“你.......”刘好的脸气成酱紫色,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挂着奉迎的笑容正要出声,却见沈常汾皱着眉头直向他使眼色……
“李员外?”沈常汾一愣,接着怒喝道:“大胆刁民,那李员娘家财万贯,岂会欠你戋戋二十两不还?你如此歪曲,到底是何用心!”
刘好闻言面露难色,游移道:“我父亲为人忠诚诚恳,普通的村民奢肉也从不打条,更何况是李员外府上......”
“堂下何人?”
到了客房,沈常汾才沉下脸来,怒斥道:“你常日里也该收敛些,几乎为这么点银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萧明俨思忖半晌,又问向刘好:“常日你父亲为李员娘家送肉时都是谁接下的?”
昔日有人伐鼓,沈常汾定要磨蹭好久才开堂,眼下晓得二皇子在府里,忙不迭的清算好官服,奔向府堂。
陈管家不知产生何事,一脸茫然的站在中心。
沈常汾恼羞成怒,本来顾忌着二皇子在场,想饶这臭小子一回,没想到他竟口无遮拦,将李员外与本身的干系当众揭出,怎能不让他起火!
伐鼓之人是一名十四五的少年,一身褴褛的衣裳,头发也是好久没洗的模样,混乱的几户挡住眼睛。
猜疑的看向台上,案上之人漂亮矗立,眉宇间粉饰不住的王者之气,不恰是来明州散米的二皇子殿下!
明州。
未几时,衙役带着一个身着盘锦丝袍腰间配血玉的中年男人走上堂来。
“大胆!”
“你歪曲李员外在先,歪曲本府在后,的确罪不成恕!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杖五十!”
本日是来明州的第四天,萧明俨目睹着昨日第二次派米后百姓喝彩雀跃的模样,内心也是极其欢畅。
府衙无事,正筹办和侍卫温喜出去逛逛,忽的闻声一阵狠恶的伐鼓之声,温喜伏在萧明俨耳边:“殿下,看来是有人伐鼓鸣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