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侄儿去了坊市一趟,拿到了比来新到的一批厨具。”
随后一阵拍门的声音将周康从思考中唤醒,允了拍门的人出去,却见来者竟然是侄儿周年。
“一番。”
“娘,爹爹已经在想体例了。”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想到这些,周康就只能无法感喟。周宏仁是本身的亲弟弟,年纪也不小了,骂也没用,打就更丢人了。本来感觉厨具买卖不大,他如果乐意折腾,也不是没阿谁钱让他折腾。但是现在折腾着竟然有些过火,这就让周康有点接管不了。
“哦,大伯,是如许的,新到的一批厨具来自荆州,不过那边仿佛有些费事,铁器的代价有所上涨,是以这批厨具的代价与本来比拟,也涨了一些。”
“是。”周年不甘心的应了一声,随后回身出门。关上门以后,暴露一张阴测测的脸,恨恨道:“你就放肆吧,很快你就要向我和我爹跪地告饶了。”
运营厨具买卖以来,一向不温不火,每年只要捱到南河集会的时候,周康要求周宏仁做一批贬价甩卖,才气将一年积存下来的厨具清理结束。但是到了第二年,周宏仁一如既往还是要求收买厨具,持续做他永久都做不好的厨具买卖。
气候没出处的变差,很快全城就被冷雨罩了起来。菜行的买卖免不了受了影响,因而早早的就遣了帮工归去,下人们也歇息了。波纹站在菜行的门口,看着街上来去仓促的人们,没出处的叹了一口气。
周康不耐烦道:“我跟你说不上,叫你爹过来一趟。”
“呵……”周康气急,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何不去抢呢?周家的账册,漏出去了。现在还要做家内里的硕鼠,把家底掏空么?想到此处,不由感到肉痛哀思。但是又念及需求清查周宏仁他们制造粮荒的诡计之事,只能假装情感安稳,不动声色道:“既如此,本年不做厨具买卖罢。”
“侄儿拜见大伯。”
周年答:“涨了一番。”
周年闻言,忍不住气道:“大伯,我货都接了,现在如果说不做,说不通吧?”
“嗯?另有何事?”
每个月都有题目,拿一支朱砂笔在上面批来批去,看的波纹都感觉触目惊心。南河郡城的菜蔬需求量不低,也是周家的气力有限,这才只能节制大半城的买卖。程家的存在必然程度上能够帮忙周家保持代价的稳定和一些基层合作商户的干系保持,不过两家迟早是要刺刀见红的真正干上一场。
每个月的菜蔬数量都是稳定,除了比来这几个月呈现了略微的颠簸,但是并不大,是以没有多大的影响。周家不但运营菜蔬买卖,另有厨具买卖。厨具买卖一开端周康并不肯意做,因为它利用周期比较长,且利润极薄,需求量并不大。固然合作商户比较多,但是多数是一些菜行,没几户需求搞厨具买卖。周康只是惦记取有朝一日能把全城菜蔬买卖揽在自家怀里就好,但是周宏仁却对厨具买卖垂涎的紧,那些年一向抱怨手上没甚么事情,整日游手好闲,周康看不过,这才同意引进厨具买卖。
周家在南河郡城算是不错,但是并非气力最强,不然也能去跟城主府对抗了。城主府部下做的酒坊和车马行买卖,比周家的才气强了太多。若不是周康一心一意运营自家菜行不去这山看着那山高,周家也不必然能到明天这个风景。但是这些东西在周宏仁眼里就是固执不化的表示,他可不在乎周康如何,或者周家如何,他只在乎二房能不能获得好处。
“娘,你是不是在想二叔的事情?”
摆布不过是家属气力的题目,谁能没个念想?
另一方面,把账册上的题目标清楚今后,找到货色的去处就很简朴。寻一些人,去跟着李汉,监督李汉家里的帮工,迟早能摸清堆栈的位置。但是很较着周康担忧的不是这些,周宏仁做这件事情,目标在于粉碎全部南河郡城的安宁。他实在想不明白老二做这个图甚么,因而只能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