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眼都看直了,这么个翩翩少年,生得比女人还美,怎得连吃相都是如此令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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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虾仁竟然品了半盏茶的工夫!
趁煨制虾仁的空挡,和顺取过龙井,微微皱起眉头。
“爹,给!”虾仁也已八成熟,和顺递过泡好的茶芯,温守正便悉心的将茶叶悄悄浇至虾仁上。
听竹中,柱子刚要分开,却被任越给叫住了。
“爹,今儿雅间听竹的菜,交由我来做吧!”和顺要求道。
“小二,这道菜是哪位大厨做的?”任越漫不经心的问着。
“小二哥,我能见见你们的这位大厨吗?”任越开口道,暴露一排白玉也似的牙齿。
白茶色浅味淡,用上好的利川大米,浸泡后用竹筒蒸煮,香气四溢,盛入碗中,更是粒粒饱满如珠。
“爹,这藕有丝,如果成片成条,形大不好入口,一口咬下,却会扯出连缀的断丝,甚是不雅,还是切成一寸见方的小块吧!”和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个味道好生的熟谙。
“回公子,这菜乃是我们醉仙楼第一大厨温大厨所做,还和您胃口吧!”柱子回道。
普洱茶浓醇甜香,甘冽如怡;龙井虾仁滑嫩弹牙,鲜香四溢;六安莲藕寸寸爽利,便利文雅;白茶饭香糯绵软,让人流连。
待统统筹办伏贴后,温守正欲回身架锅,却被和顺拦下了。
不一会儿,满盘的方块小藕竟改头换面,变成一朵朵洁白的小睡莲,精美小巧,且风雅多姿。
归正如果我,定是舍不得动口去吃的!
和顺撇了撇嘴,看着任越这副模样,她的心如春水吹过冰封的湖面,酥酥痒痒的,暗涌着暖和的水流。
随即,和顺又心机细致的将冲泡好的六安瓜片取出,剪成荷叶的圆形,随便的铺在红色的瓷盘中。
虾肉劲道弹牙、茶香和汤味交叉得恰到好处!多么熟谙的味道啊!任越的口舌间,仿佛一阵酥麻袭过,令他脑中为之一振!
“好好!公子稍候。”柱子回过神,连连点头。
“这也是古谱中的?”
和顺按捺不住内心的打动,又向前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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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无可抉剔,只可惜茶是陈的!”任越叹了口气。
只要她体味任越,这些都是任越的爱好,既要吃得精,还要吃得美!
和顺跟在柱子身后,没出来,只是顺着虚掩的门,悄悄的向里张望。
“柔儿,平常的莲藕都是成片成条的,怎得这道菜却要切成小块?”温守正不解。
“爹,瓜片莲藕必然要用上好的六安瓜片,莲藕必然要切成小块,用少油炒过,少盐、施以温热的茶汤便可!”
和顺歪着头,眯起眼睛,这一块块四方见正的小藕块,很有些机器单调了。
任越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眸,清澈的目光,似水波普通远扬。
和顺心中自傲,这菜应当没有甚么瑕疵了吧!遂未跟柱子去上菜,只放心留在后厨忙活白茶烧饭。
如果冷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温守正悄悄奖饰。
“恩,是的呢,爹!”
唉!这个任越,恰好嘴刁的要命,干吗这个季候点甚么龙井虾仁啊!
柱子一愣,敢情这位好茶叶的公子,不是黄牙啊!
“爹,放点高汤出来煨制,味道更好!”和顺发起。
想着宿世任越吃这道菜时,老是那么的平平无奇。少油少盐,淡淡茶香,本就吃的是莲藕本来的味道,如果能复原此菜的朴素和天然,让挑嘴的任越真真吃到欣喜,想必还是要破钞一番心机的。
宿世那种熟谙的感受,仿佛就在身边。
一热抵三鲜,更何况是这道茶鲜口的龙井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