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微微皱了皱眉。
“哦?你也参与了?”任越眯着眼睛,锋利的目光掠过和顺的眼眸。
“说来听听!”任越开口问道。
和顺恼了,悄悄拽了拽温守正的衣角,表示要出去。
“民女的春秋,仿佛和公子您没甚么干系吧!”和顺一句话,差点没把任越给呛死。
任越眼中笑意更甚。
“了不起,女人芳龄多少?”任越随便的坐下,抬手自斟了一杯普洱,舒畅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和顺。
任越不与辩论,再次端起放下的杯盏,默无声气的抿了一口茶。
“洗普洱、煮茶汤;摘老叶、留茶芯;雕莲藕、烧茶饭。”和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答复着。
“爹!”和顺气不过,本身的爹就这点出息啊!
倒是这份气度,由内而外,不卑不亢,更是不凡,显出超出春秋的沉着。
和顺端着茶壶,面无神采的走到任越身边,哗啦啦的倒了杯普洱,任越不喝,只抬眼瞧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可晓得我是谁?”任越悄悄放下杯盏,眼中虽掠过一丝不快,面上却仍然淡定自如。想必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顺从他的问话吧!
府尹赵敬一低着头,急仓促的出来,看模样定是出恭去的,没留意一头撞在任越的身上。
“公子息怒,小女年幼,一时口无遮拦,公子临时念作童言无忌,切莫和小女计算。”温守正急了,这问话问的,不是说菜吗?如何扯到春秋上去了,如何还恼了?
虽是安静如水,但温守正较着感觉后背冰冷。
面前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十二岁的风景,雪肌吹弹可破,清秀娇小的瓜子脸,一双洁净天真的大眼睛,实在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坯子!
唉!罢了,临时忍你这一次了!
却见桌上一片狼籍,混乱的大鱼大肉、狼藉的酒杯碗筷。
“任三公子!”赵敬一刚要作怒,抬眼却见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任越,一惊,把尿也憋归去了!
现在,酒菜还未上来,揽月雅间里任越、赵大人、和顺,三人倒显得空冷了很多。
赵敬一毕竟是咸阳府尹,朝廷大员,又是如此热忱,任越倒也真不便拂了他的美意。
和顺心中不悦,但又不便回绝赵敬一这个父母官。
“不知任三公子此番到我咸阳,所为何事啊?”赵敬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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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赏银,他日有幸,我还会来。”任越收起朗朗笑声,改成嘴角诱人的含笑。苗条的手指伸进怀中,取出一枚乌黑锃亮的银锭子,清脆的放在桌上。随后倒背动手,从温守正父女二人面前穿过。
温守正那里敢怠慢,虽是不知这位白衣公子是何来头,但见赵大人如此礼待,想必然是王谢以后吧!
任越风韵出色、气质出尘,又素爱一身白衣,京都表里,和盛尧山一道,并称“绝代双骄”!
说罢,扬手将两个风尘女子赶出。
………………
任越见和顺如此冷酷,心中愈发猎奇,侧脸对赵敬一道:“赵大人,这丫头倒也机警,就让她留下给我倒茶吧!”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为我当日附身拾伞,如果早晓得你如此刁蛮,懒得管你!”岂料,任越不但不恼,反倒提起当日城外的初识,竟然还放声大笑起来!
和顺气恼,又不能发作,只得瞪了任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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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和顺目光直视,涓滴不惧。
虽心中甚是驰念,可顾念宿世的胶葛,和顺铁了断念,干脆用冷言冷语回绝,倒也省了此生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