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缓缓挥出的一剑上,却有无数的风、无边的风、无量的风,从云水台上,从襄水城中,从襄水城四周的一城七县、三百六十村,不住的澎湃会聚,凝集到这一剑之上!
“哈哈哈哈~”
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他说罢,昂首望向李三白,却只觉面前一亮,一道剑光无情落下,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冷冷一挥!
“邀我一起?”李三白微微错愕:“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
晏青槐扭头看了看李三白,展颜一笑,有些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你修为还不如我,如果对我不轨,我大可一剑将你杀了。”
陈一鸣向后一倒,抬头向天,手肘支地,绝望到恐惧的道:“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悔怨?”
流风剑蓦地加快,顿见风吹如虎,长剑如龙,一式剑招,要破李三白逼命道法!
李三白点了点头:“多谢晏蜜斯体贴,鄙人幸运胜出。”
云水台下围观的世人,只见顷刻之间,台上已只剩无边的风雨剑光,其他各种,再也难以辨识。
李三白说罢,便收起白衣剑,分开此处,去寻李越。
李三白笑道:“不说这些,我们去看看其别人的比试,等礼官公布明日六艺对答的安排。”
继而,便见她转过身来,看向李三白,一个清脆的声音亦随之响起:“李三白,你等一等!”
两人四下走动,不觉行到了一处擂台之前,瞥见一名少女身着一袭青色纱衣,手舞一柄古朴长剑,剑上一道水波环抱,三朵红花飘零,恰是晏青槐。
“若真是如此,我会让你晓得我在修为呆滞的这七年当中,到底堆集了甚么!”
晏青槐道:“那你今后能够摆脱村户身份,参军参军,或入朝为吏了,恭喜!”
这倒是他们昔日在一起时晏青槐常常做的一个小行动,此时偶然中做出,顿让两民气中都是一荡。
“只见微雨落东风,谁见东风吹万里?”
“如何能够?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如何能够还不足力?道门神通,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
“你?”
“青槐!”
怎能不悔!
“我晓得你的气力远远高过修为,却没想到竟然高到了这等程度!”李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咋舌。
陈一鸣先是一愣,继而一颤,面上透暴露掺杂着茫然与绝望的苦笑。
仿佛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不但划伤了他的手腕,更划去了他满身的力量。
李三白微微一笑,将陈一鸣之事道出,李越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哥,你竟连练气期顶峰修为的都能赛过?”
李三白看了一会儿,悄悄一叹,就要拜别,却只听“叮”的一声,晏青槐手中长剑剑光蓦地一涨,剑下水流花朵一起落下,转眼之间,便将敌手击败。
李三白固然胜了,面上却无多少忧色,心中想道:“我敢插手这六艺比试,最大的依仗,便是玄牝针中置入的这一道神通!没有想到,竟在此处便将它用了!”
陈一鸣持剑而立,青衣长发,如玉风韵,早已在风雨中奏胜利一身狼籍。
现在败在这里,他陈一鸣虽是贵族后辈,却也不能直接封士,只能上疆场厮杀,再搏一线机遇。
“好!”
降落的吟唱声中,陈一鸣缓缓出剑,这一剑,何其之慢!
陈一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李三白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白衣剑抵住他的喉咙,淡然的道:“陈公子,你仅仅因为云不凡的一句话,便来同我比试,现在,可悔怨么?”
“对你不轨?”李三白一听,眉头一皱,心中对那云不凡更加讨厌,嘴上倒是开打趣的道:“那你和我一起进隆中山,就不怕我对你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