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的气力远远高过修为,却没想到竟然高到了这等程度!”李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咋舌。
鲜血激射,长剑坠落,陈一鸣在一阵错愕当中,懵然颠仆在地。
陈一鸣先是一愣,继而一颤,面上透暴露掺杂着茫然与绝望的苦笑。
“哈哈哈哈~”
李三白微微一笑,将陈一鸣之事道出,李越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哥,你竟连练气期顶峰修为的都能赛过?”
李三白说罢,便收起白衣剑,分开此处,去寻李越。
继而,便见她转过身来,看向李三白,一个清脆的声音亦随之响起:“李三白,你等一等!”
李越一见,微微一笑,看了看李三白,沉默不语。
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云水台下围观的世人,只见顷刻之间,台上已只剩无边的风雨剑光,其他各种,再也难以辨识。
陈一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李三白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白衣剑抵住他的喉咙,淡然的道:“陈公子,你仅仅因为云不凡的一句话,便来同我比试,现在,可悔怨么?”
“悔怨?”
“哈哈哈哈~”
李三白愣住脚步,看向她道:“晏蜜斯叫住我,有甚么事?”
“邀我一起?”李三白微微错愕:“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
口中虽如此说,手中白衣剑却向前微微一伸,在陈一鸣脖颈间点出一点鲜血,顿令他骇然挺头,一双眼惊奇不定的看向李三白。
晏青槐道:“那你今后能够摆脱村户身份,参军参军,或入朝为吏了,恭喜!”
李三白道:“只是那云不凡我却不会宽恕,他无端欺我,我定要讨个明白!”
陈一鸣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神采庞大,但是各种情感,终究都只化为一声长叹:“云不凡,你坑杀我了!”
仿佛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不但划伤了他的手腕,更划去了他满身的力量。
一剑凝集万里风,不破银河誓不还!
六艺比试干系出息,平生当中仅此一次!
现在败在这里,他陈一鸣虽是贵族后辈,却也不能直接封士,只能上疆场厮杀,再搏一线机遇。
“对你不轨?”李三白一听,眉头一皱,心中对那云不凡更加讨厌,嘴上倒是开打趣的道:“那你和我一起进隆中山,就不怕我对你不轨?”
这倒是他们昔日在一起时晏青槐常常做的一个小行动,此时偶然中做出,顿让两民气中都是一荡。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脱手去,手指导了点李三白的心口。
他说罢,昂首望向李三白,却只觉面前一亮,一道剑光无情落下,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冷冷一挥!
李三白笑道:“不说这些,我们去看看其别人的比试,等礼官公布明日六艺对答的安排。”
晏青槐摇了点头:“我同他并无干系,只是他一向追我,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他会乘机对我不轨。”
“如何能够?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如何能够还不足力?道门神通,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
李三白一边想着,一边却已到了李越比试的擂台,这云水台极大,一共有十处擂台同时比试。
李越胜了比斗,畅怀大笑,回身看到李三白,便行了过来,向他道:“三哥,你可胜了?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
晏青槐盈盈行来,一双妙眸微转,目光澄彻:“我想问问,你是否在第一轮比试中胜出?”
“叮~”
想到这里,贰心中暗恨:“云不凡,你无端欺我,是因为我出身贫寒、修为不高,觉得我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