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畿,华山畿,
终究冲破到练气期的顶峰,李三白按捺不住,纵声长啸。
那是一缕“一川风雨任平生、半江孤月照秋灯”的大道陈迹。
“这是甚么?”
这些水,有柔,有刚,柔时处万物之所恶,刚时却澎湃彭湃,冲走统统。
时而,有江浪奔腾,大海吼怒。
只影向谁歌,月下舞清辉。剑鸣若幽咽,山川应相和。
李三白念着这诗,心中生出一股迷惑。
跟着最后一式剑招落下,李三赤手中白衣剑“噌”的一声,返回到了鞘中。
她说着说着,心中竟垂垂起了愁绪,微微一叹:“也不知我这平生,会不会碰到这么一个存亡相托之人!”
李三白听到她这般感到,微微一笑:“青槐,莫非我们之间,还不算存亡相托么?”
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嘿嘿~”
跟着他任督二脉打通,无数真气澎湃会聚,向李三白丹田当中而去。
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
李三赤手中白衣剑,便如天下水神的令箭,引来人间一幕幕水的气象。
打通了督脉,李三白体内真气却还不断,又向任脉涌去。
“我既活这一世,这人间便该有我的陈迹,这六合便该有我的声音!”
“轰~”
“一川风雨任平生!”
她说话之时满脸喜意,眉眼微飞。
“可若我不能冲破筑基,这些从何谈起?”
李三白俄然哈哈一笑,拿了白衣剑,从窗户中一跃而下。
一间客房的窗户翻开,从中扔出一只女子的绣花鞋,一下砸到了李三白身上:“你这浑头,舞了半天的剑还不敷,半夜里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李三白足尖在一片荷叶上一点,已超出水面,到了文景堆栈后院的花圃,手中白衣剑“噌”的一声,已然出鞘,长剑握到了手中。
李三白体内柔水诀真气澎湃彭湃,跟着他这一剑自虚空当中接收了一缕难以言说的东西,一下涌入了他最后一条还未打通的任脉当中。
“啪~”
李三白见她如此,不由得一笑,但两人虽得了华山畿的诗,却不知这诗中意指为何,亦还不知那华山畿的详细踪迹。
无边风雨当中,白衣剑剑光如雨,蓦地起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窜改。
因而,便见那一团气旋缓慢扭转一阵后,垂垂放慢了速率,停歇下来。
剑招流转,引来了大道陈迹,凝成各种奥妙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