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
他现在练成了玄牝针,行走之间便快速了很多,也不似进山时那般畏首畏尾,是以来时走了一日的路,只用了大半日便走完,待到太阳逐步西斜之时,他便已走出卧牛山,看到远方山脚下一片农田当中,阡陌交叉,屋舍仿佛,很多男女长幼来往种作,玩耍玩耍,一派恬然。
见到这般场景,他加快了脚步,垂垂有如奔驰普通,有那了解的村邻还在同他号召:“三白,这两三日没见,你都去那儿了?”
林婉华轻“哦”一声,接过赤蜂蜜细细看了一会儿,道:“仿佛还真是疗伤理气的良药,你这小子,倒有些运气。”调侃当中,却模糊带着一丝体贴。她也晓得,儿子为了寻到这赤蜂蜜,怕是吃了很多苦头。
李三白伸脱手去,接住藏龙棍,顷刻,只觉身子一颤,脑筋一晕,便有一片片品德经文涌入脑海,似玄非玄,似妙非妙,冥冥当中似有人在轻声呢喃,吟唱生命出世之初,玄牝孕化之妙。
说着,右手一挥,将一枚泛着红色氤氲的金针射入李三白丹田。那金针一入他丹田便“啵”的一声,化作无数乳白精气,涌入他四肢百骸当中,更有一缕玄牝之意自他丹田往上,进入他脑海神识当中。
喜鹊听了这话,仿佛精力俄然好了起来,蹦跳了一下道:“真的吗?你真的会去苍茫山找我?”
不知不觉当中,便觉一股夜风袭来,吹散他诸般思路。
夏饮雪一边说着,身躯自下而上,垂垂消逝,最后终究化为一片金光,只在空中留下一根三寸是非、灿然生光的金针,那金针针身滑润非常,光可鉴人,其上却有一道血丝环抱,一眼望去,那血丝有如死物,再看一眼,却又感觉它在缓缓流淌,孕育着一股朝气。
夏饮雪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本身攀爬在绝壁峭壁之间,看到了那一袭白纱、飘然若云的女子,他似是在答复李三白,又似自言自语的道:“白云深处,昆仑山上,有女撷芳,回顾相顾!你今后若能入昆仑,就帮我奉告昆仑女弟子顾撷芳,说我此生能与她结为伉俪,纵是粉身碎骨,也不悔怨。”
一旁那老虎还是一副懵然,那喜鹊却听得出了神,双眼荧光闪动,不知在想些甚么。
李三白听了夏饮雪的话,点了点头,道:“三白固然年幼,也必然完成先生欲望。”
顿了一会儿,问道:“你呢?你和老虎筹办去哪儿?”
屋内随之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这小鬼头,老是这么鲁莽。就凭你那点儿本事,能采到值百个铜板的药材?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三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喜鹊,任它痛哭,只觉喜鹊得意了夏先生的玄牝针后,声音仿佛变了,说话之间不再如先前般有如鸟叫,倒像是一个豆蔻少女在柔声细语。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嗯!”
一旁,那喜鹊早已神情悲戚,泪雨凝噎,那老虎走到它中间,吼怒几声,似是安抚,喜鹊却不睬它,反是扑到李三白怀中,啄了两下李三白胸口,道:“都是你,你一来就害得夏先生消逝,都是你害的。”
一旁传来夏饮雪的声音:“这玄牝针出自上古奇书洞玄经,有通天彻地的威能。在修炼之初,你须得细心体味‘玄牝’二字,参悟玄牝之意,化作无上神针,方可登堂入室。”
喜鹊得了夏饮雪的奉送,叫喊一声,心中一时思路万千,又喜又愁,喜的是本身有望化成人形,愁的是这化形的代价倒是夏先生的百年甜睡。
李三白有些茫然,不解的道:“只要你想,我说来就来了啊。”
喜鹊沉默很久,道:“我筹算由卧牛山往南,进入苍茫山,我听人说,苍茫山中有很多妖族,或许我能在那边寻到我的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