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得了夏饮雪的奉送,叫喊一声,心中一时思路万千,又喜又愁,喜的是本身有望化成人形,愁的是这化形的代价倒是夏先生的百年甜睡。
喜鹊道:“我们今后还会见面吗?”
李三白惊奇不定,不敢信赖本身竟然已经练成了玄牝针,便昂首朝夏饮雪望去,却见夏饮雪神情委靡,面庞蕉萃,一头黑发蓦地变得半白,哪还不知是他破钞功力精元,助本身修成玄牝针。
说着,右手一挥,将一枚泛着红色氤氲的金针射入李三白丹田。那金针一入他丹田便“啵”的一声,化作无数乳白精气,涌入他四肢百骸当中,更有一缕玄牝之意自他丹田往上,进入他脑海神识当中。
夏饮雪一边说着,身躯自下而上,垂垂消逝,最后终究化为一片金光,只在空中留下一根三寸是非、灿然生光的金针,那金针针身滑润非常,光可鉴人,其上却有一道血丝环抱,一眼望去,那血丝有如死物,再看一眼,却又感觉它在缓缓流淌,孕育着一股朝气。
那喜鹊早已成精,此时得了四根玄牝针,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扑棱棱”的身子一阵颤栗,身上红羽蓦地生出一阵金光,双翅双爪之间云气蒸腾,体内一股气流直冲喉咙,令它忍不住双翅高展,“昂”的一声叫喊。顷刻,一股清鸣穿金裂云,直破云霄,恍若神鸟下凡。
他凝神內视,便见一枚金针在肾脏、丹田之间流转不休,哄动他体内柔水诀真气自发运转,有如平常打坐练功普通。
不知不觉当中,便觉一股夜风袭来,吹散他诸般思路。
李三白伸脱手去,接住藏龙棍,顷刻,只觉身子一颤,脑筋一晕,便有一片片品德经文涌入脑海,似玄非玄,似妙非妙,冥冥当中似有人在轻声呢喃,吟唱生命出世之初,玄牝孕化之妙。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嗯!”
一旁传来夏饮雪的声音:“这玄牝针出自上古奇书洞玄经,有通天彻地的威能。在修炼之初,你须得细心体味‘玄牝’二字,参悟玄牝之意,化作无上神针,方可登堂入室。”
夏饮雪由衷一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发挥藏神术,将元神依托在本命玄牝针上。”
屋内随之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这小鬼头,老是这么鲁莽。就凭你那点儿本事,能采到值百个铜板的药材?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三白只是呵呵傻笑,林婉华道:“三白,你先出去吧,娘亲这就用你的赤峰蜜疗伤。信赖有了这赤蜂蜜,我这伤势便不会有甚么大碍。”
顿了一会儿,问道:“你呢?你和老虎筹办去哪儿?”
歌声渐行渐远,李三白垂垂听不逼真,却感觉这歌声当中,仿佛在诉说着甚么,但他懵懂少年,毕竟难以明白,只得挠了挠头,将赤蜂蜜寻到,收好身上物事,便如老虎普通,扒开草丛出了洞,只见洞口花草丛生,洞宿世了三株槐树,火线日头挂在一处山岳之上。李三白悄悄记着周遭环境,将洞口细心讳饰,便望着日头寻觅方向,向山下摸索。
李三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喜鹊,任它痛哭,只觉喜鹊得意了夏先生的玄牝针后,声音仿佛变了,说话之间不再如先前般有如鸟叫,倒像是一个豆蔻少女在柔声细语。
李三白叩首道:“敢问夏先生夫人姓名?”
夏饮雪摆了摆手,道:“我大限将至,破钞些功力精元也没甚么紧急,只望你今后能结成金丹,进入昆仑山,找到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