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丞相的令媛韩萱。前些日子随夫人进宫看望太后,太后一见就甚是喜好。”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我即使心下是晓得她过得不好的,但是还是存了点但愿想听她对我说一句安好。
听闻我提到孩子,衿娘的脸上化开了一抹浓浓的甜笑,溢满了即将为人母的欢乐。“夫君非常喜好这个孩子呢。我倒只盼是个女儿,无忧无争安然平生。倒是公主此番拜别,身边唯有嫣儿一人服侍,万事千万谨慎谨慎,保全本身。”
我一听赶紧起家,仓促换衣便要往御书房的方向赶。刚踏出晨光宫就看到早已守在那边的素蓉姑姑。
我听她话里尽是苦楚之意,又将皇上对比做平常恩客,不免心下一惊,责怪她口无遮拦。
“倒是本宫忘了,衿娘畴前可还怀上了一个,挺太医说是个男胎。啧啧啧,如果当初生了下来,这宫里头恐怕本宫现在都得给你行个大礼。真真是可惜了。”
素蓉姑姑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刹时把我淋得复苏。皇家后代固然风景无穷,但是父子之情实在也不过是君臣之情。但凡是天子,都不但愿天下有人冒犯他的严肃,天然连后代也不能例外。
我伸手接过茶,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是上好的西湖龙井。“确切是好东西,看模样皇兄非常宠你。坐下吧,也别总拘着礼了。”
她惊闻我称她为“嫂嫂”,吓得四顾环抱确保无别人在场才稍显放心。“妾身不过一介草芥之身,如何当得起公主的这声‘嫂嫂’。若让福晋听了去,倒要生出很多是非来。”
我掉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冉嫔。此时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放肆放肆,虽是不平气,但到底碍于我现在的身份不敢如何,只能硬生生憋得一张秀脸通红。
我们两个便站在了青玄门前话别。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想起衿娘所住的处所叫子衿阁,便兀自念出了诗经里的《子衿》,想起纳兰默,俄然心下也就柔嫩了很多。“你现在是皇兄的侍妾了,虽是没名没分,但到底也要顾及皇兄的脸面,便无需再自称为奴了。你既好诗书,可有偏疼的句子?”
我是公主,不似皇子般能够在及冠以后赐府邸居到宫外去。以是初听闻此事我是各式不信赖的,毕竟皇兄并非好色之徒,府中的姬妾除父皇赐赉的外,从未再纳过一人。如许的一小我,如何会沉沦烟柳?
本是奥妙停止的,连我也未能晓得此事。但衿娘不知为何恰好晓得了此举,跪在三皇兄的书房前为我和纳兰默叩首讨情,只把额头磕出一个血坑来也未能如了她的情意。
我心下徒然一惊,但却未露半点声色,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李清照的《月满西楼》,但是衿娘怎会不晓得既来之则安之的事理。”
素蓉姑姑对我的表示甚是对劲,又着意提示我御书房那边早已办理安妥不必忧心。我因而命人拿了一对青玉镯子赐赉素蓉姑姑,恭恭敬敬地将她送走,再自个回了雪缘殿。
现在我好不轻易返来,天然是要去与她好好叙叙话。除了有求于她外,我到底还是非常感念她当日为我讨情的情分。
冉嫔的神采突然一变,忿忿地咬着唇,眼里闪着委曲的泪光到底还是忍住没留下来。
“鎏金翡翠钗一对,红宝石四叶发梳一对,孔雀眼银发夹一对,紫金玉枕一对,提花绸缎十匹,雨前龙井八两,螺子黛一斛,桃花酒两坛。我家主子晓得矜常在爱好诗文,前儿个无事誊写了几本诗集,本日也一同带来赠与小主闲暇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