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加心机安抚,再配上一剂清火助眠的汤药,当晚声姬果然睡了个安稳觉。对于饱受“妖邪”折磨的人而言,这但是不啻于再造之恩。第二日的针灸时,声姬言听计从,涓滴不敢违命。她本就是宋人,重巫鬼,对于能除鬼的大巫,更是毕恭毕敬。
只要她能治好她的病。
又是遗憾,又是不甘,声姬又道:“那大巫不如在宫中多住几日,吾必锦衣玉食,奉为上宾。”
“不成乱动!顺势为之。”背后有个声音立即道。
楚子苓只觉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现在, 已是骑虎难下。情志病因七情起,必须体味病人的心结地点, 在针药的同时操纵大巫的身份,停止心机干预。声姬肝失疏泄, 邪少虚多,乃是阴虚内热之证,不问出气郁地点,就是神仙也治不好她的病。
大巫也不睬她,直接回身走到了香炉前,把那白帕扑灭,丢入炉中。一股丝绢燃烧的气味传入鼻中,倒似烧着了毛发。大巫当即拜倒,又念了一阵咒,方才起家。
“吾只善驱鬼祛病,不见更好。”楚子苓答道。
心中感念,声姬也不管儿子所说的那些了,恭恭敬敬送走了大巫。
“还要保养数日。只要夫人遵吾之法,可免恶鬼袭扰。”楚子苓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