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人，夫人有请。”
查完一遍，这起人并充公获，那领头婆子又一声令下，命人进次间与里屋细搜。
“孙嘉蕙又想害我儿子！”何氏气急废弛，见了那肉便夹入口里，狠命咬起，好似咬的是蕙夫人的肉。
这夜，杜老太太到底没在园子里寻到她想要的东西。
发瘦、亢奋、怪香？
一场闹剧方才作罢。
何氏想起克日见到俞章华时他的模样，竟三者全中。
翌日，晴和，统统如常。
“等等。”何氏叫住她。
这婆子也不客气，开了箱子便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翻出细看。俞眉远冷眼旁观着，发明她并不查点金银之物，反倒细心检察起衣裙的裙裾与鞋子。检察了这些后，她又让统统人挨个儿上前，竟是连诸人身上穿的裙鞋都不放过。
“吸食了欢乐散后，人会发瘦，亢奋莫名，且身上会留有古怪的香气。姨娘你能够数数日子，看还要考虑多长时候才合适？”
俞眉远只从榻上站起，一脚踩上那婆子的手背。那婆子痛呼一声，手被她踩压在上，竟然转动不得，疼得脸都变了色。
“给父亲的？”她将衣裳递到何氏面前，见她眼中多少嘲意，便又改口，“做给章华的吧。”
暖意阁里也被翻个透，俞眉远与俞眉初的屋子都不能制止。俞眉初现在管着家事，此时正陪着失势的婆子领人上别的院子抄查，并不在暖意阁里，也来不及遣人返来报信，因此她那边的几个丫头被这阵仗吓得慌了神，传了几声哭声与喝骂来。
但是抄查了半天，将各屋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查出杜老太太那件要紧的宝贝来，倒是查到了些鸡零狗碎的脏物与私相授受的玩竟儿，便都趁着这趟抄查全都绑了去。
……
“分歧作？那你与我说这些做甚？”
俞眉远这里有她亲身坐镇，丫头们倒还心定。只是领头那婆子有老太太撑腰，便张狂得不成一世，不把几个年青的女人放在眼里，进屋后如兵匪普通，倒把几个丫头气得不可。
月鬼的身材高挑纤瘦，能对上号的女子在后宅实在也未几。
何氏收回衣裳，眉梢一挑，又现出畴前的张牙舞爪来。
“她敢！”何氏闻言将筷子重拍到桌上，“如果如此，就算我拼了这条命，也要……”
她现在夜里就寝的时候都少，要么练鞭法，要么修习《归海经》，到了早上精力却还是不错。《归海经》有些奇效，每夜只要她沉下心机用心运气打座，仿佛白日里那些暴戾之气便会渐渐消逝。她并不清楚启事，只感觉常常运功一遍，便心神安好，格外舒畅。
欢乐散之名，她天然听过，那但是官府三申五令制止的东西。
还真别说，何氏闻见肉香，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吵吵嚷嚷的一夜畴昔，园里无人好眠。因为这趟抄园，很多人被撵出了园子，各院里都是愁云暗澹的模样。东园里的人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各院的主子与丫环都安份的缩在屋里，等闲不过出。
上一世不就如此，到最后俞章华将孙嘉蕙看得比亲娘还重，万事只听她的，世人还道她贤惠，待庶子如亲子。
“姨娘小点声。”俞眉远揉揉耳朵，打断她。
“现在孙盈是章华的心头肉，你越拦着，他越想吃。蕙夫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你与章华越对着干，她便越顺着他的意。你禁止他们的婚事，她就成全他们。到了最后，你说章华会同谁更亲一些，会更听谁的话？”俞眉远仍安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