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苏鸾抬手打断,云淡风清的说道:“小徒弟不需向我解释启事,更不需向我忏悔过往。我也只是猎奇想来看看……现在有答案了,便不叨扰了。”说罢,苏鸾回身出了药王殿。
倚云山上的桃花的确是开了一大片,翠绿欲滴的绿叶下,朵朵鲜艳的妖粉俏立枝头,顶风引蝶,绘出满山的如诗如画。
“帛行?”苏鸾喃喃反复了遍这名字,思忖半晌,既而笃定的回道:“恰是。”
苏鸾哭笑不得的由着秦氏扒拉,只无法的笑道:“娘,只是金针刺穴罢了,最多冒一颗血珠子,哪来的疤。”
小桃是在苏府贴身服侍苏鸾的丫环,边从衣柜里番找着苏鸾沐浴后要替代的新衣,边回道:“夫人说这些钱省不得,这类琉璃瓦三面流光,便是飞贼惯用的铁爪子搭上来也要打滑掉下去呢!”
水琴跟着眺了眺远方,点点头,“是,那边仿佛是倚云庵。”
苏道北一个大男人天然不会同妇人般哭哭啼啼,何况女儿不过只是去治病离家十数天罢了。他拍了拍苏鸾的肩膀给了些安抚,以后便道:“返来的恰好,方才开饭。”
苏鸾眺着半山腰的方向,眸色渐深,既而抬了抬手指着一处朱墙环护桃花掩映的修建:“那处仿佛有间寺庙,我还想去上柱香。”
阔别尘凡繁华,她约莫是想到了一到处所。
深山云庵,青灯古佛,这景象与书中描述的何其类似。
在找到苏鸾发丝里的那些小小针孔后,秦氏脸上更添心疼,“这么多,我鸾儿这些日子但是刻苦了……”
秦氏又抱着女儿抽泣了一会儿,然后拉着女儿的手回花厅用饭去了。她要给鸾儿好好补补!
回苏府这晚,苏鸾睡得极其结壮。直至翌日日高三丈了,苏鸾才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慵意懒带着丝不甘心的掀了薄被坐起来。
“施主可去偏殿的药王殿看看。”
山道回旋而下,风动桃林,夭红过眼。行至山脚下的苏鸾蓦地回顾,望着半山腰的那道朱墙,神采庞大。
而这时水琴进屋,悄悄给苏鸾禀报先前出门探听来的动静。
水琴将盆放到洗漱架子上,回身撇嘴:“洗完脸便能够直接用午餐了。”
寻着一处芳草富强之地,水琴铺了张软毯,跪在毯子大将食盒的层层屉格翻开,她取出一碟碟的小菜和糕点摆布好。
霍妙菡蓦地昂首,眼中先是一惊,再看清来人是苏鸾后,眉头更是深深的皱起。她百思不得其解,苏鸾如何会找到她?
正如薛秋儿本是因害原主小产,导致原主血崩而亡,她本身也是以被陆錦珩杀死。苏鸾窜改了原主的运气,不嫁进薛家,没有薛秋儿害她小产之事,可薛秋儿还是死在了陆錦珩的剑下。
一顿诗情画意的饱餐过后,水琴清算了地上的狼籍,而后起家问道:“蜜斯,我们是不是要归去了?”
霍妙菡悄悄咬唇,道袍加身易,心无邪念难。她若能抛开,又如何会跪这么久求来这法号!
“去去去!怎的不肯?”水琴忙追上去夺过帕子帮苏鸾浸湿擦脸,比昔日更加的经心奉侍。
和顺的暖意从四周而来,紧密的拥裹着身材,苏鸾不自发的轻阖上双眼。
“如何舍得用琉璃瓦了?”苏鸾不由迷惑的问正繁忙着的小桃,心知这类瓦片贵重得很,宫里或是真正的高门府邸才用得起。她模糊记得新搬来时,秦氏踌躇了多少未舍得。
霍妙菡本是因自中媚药被小寺人糟蹋,而入庵削发。现在被苏鸾横插一脚,她没中药没失贞,却还是做了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