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叹了口气,转头向窗外看了看雪景,“四阿哥本就不肯来后院,比来几次都住在我这儿,不免忽视了西配院。钮祜禄氏现在还怀着孩子,眼下的风景里,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四贝勒?”胡期恒愣了愣,随即转过弯道,“兄长是思疑,这封信是四贝勒成心让兵部尚书大人发到四川来的?”
“是,”诗瑶抿着唇福了福身。
年羹尧轻声一笑,摇了点头,“让我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圣上遇刺一事,准噶尔尚未规复权势,这几年间都不敷为虑。齐世武提到的那封信,真正引发我重视的,是马尔汉特地提到的一句话。”
四阿哥一扬手,止住了张廷玉未说完的话,“不会的,还没到时候,”四阿哥蹙了蹙眉,“不过,皇阿玛情意难测,此时说不准当真做了甚么筹算。胤禩那边儿已经上蹿下跳地偶然候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十仲春二十六,畅春园
“是,”张廷玉低了低头,“对了,迩来京中另有一件风趣事儿,不知贝勒爷可曾传闻?”
张玉书皱了皱眉,还未说话,便被圣旨召入寝殿内面圣。
福晋一手扶着腰,侧身看了看诗瑶道,“你如何跟诗玥还是这么不对于?如何说,诗玥现在也是小主,你那些脾气都给我收起来。如果让别人听了去,还觉得我见不得诗玥好呢。”
“你放心,”年羹尧弯了弯唇角,“我本来就愁搬不倒齐世武跟叶九思,眼下恰是天赐良机。处所官员卷进夺储旋涡中,是皇上最为担忧的。齐世武阿谁脾气,忍不了多久,只要给他添把柴,这火就能一起烧到都城去。”
胡期恒轻叹了口气,迟疑半晌道,“既然说到四贝勒,小弟有一事担忧很久,不得不跟兄长商谈一二。”
苏伟筹算再寻个店放开间火锅店,另寻大徒弟经心研制上好的芝麻酱,咸鲜的腐乳配醇香的麻酱。苏伟信赖,本身不久就会成为火锅界的巨擘。
“启事在兵部尚书马尔汉的一封信,”年羹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眼有深色,“皇上年中北巡时,于黄陂一带遇刺,刺客是蒙前人。马尔汉担忧准噶尔有所异动,又想到近些年来,策妄阿拉布坦一向对西藏很有野心,是以让我们多加防备。”
“多谢贝勒爷,”张廷玉又行了一礼,坐到圆凳上,“不知贝勒爷听没听到动静,李光地被圣上掉回京了。”
“你啊,少动这些谨慎思吧,”诗玥手上顿了顿,缓口气道,“四阿哥的心机向来不在后院,时候长了,大师也都风俗了。这几个月,好歹在福晋、西配院住上几天,也算不错了。”
康熙四十四年
胡期恒执起茶壶,给年羹尧倒了碗热茶,略有迷惑道,“却不知,他俄然召见四川各位官吏所谓何事?以往,齐世武与叶九思是各司其职,互不干预的。”
“起来吧,”四阿哥将魔方放到一边,指了指圆桌旁的凳子,张保赶紧搬过请张廷玉坐下。
十仲春中旬,佟府
“恰是如此,”张廷玉点了点头,“李光地虽擢升为文渊阁大学士,但其手中还握着直隶的兵权,皇上召他入京,会不会是成心——”
诗玥闻言一笑,拍了钮祜禄氏一巴掌,“你啊……”
“唉,”钮祜禄氏又长叹一声,抚了抚凸起的小腹,“这几个月,四阿哥常在福晋那儿出入,为的甚么大师都晓得。我这一胎怀得辛苦,却一定让四阿哥对劲啊。”
“你——”佟国维惊诧回身,隆科多已举步拜别。
钮祜禄氏抿了抿唇角,轻叹口气道,“姐姐,满府里的人都盼着我生下个男孩儿。你说,万一我这肚子不争气,生下的是个女孩如何办?”
“甚么风趣事儿?”四阿哥微微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