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康熙爷颤抖动手指向胤褆,“你给朕,你给朕把这个孝子拿下,关进宗人府!朕看他还敢不敢口出大言?”
鄂伦岱眉头一紧,看着阿尔松阿、王鸿绪几人道,“明相今早病逝了。”
四阿哥抿了抿唇,无认识的摸了摸胸前的朝珠,“如何,俄然要返来了?”
康熙爷病倒,晓得内幕的人并未几,四阿哥被留在了乾清宫。李英、库魁临时回到了京郊粮庄,陪着苏伟七上八下地等候着宫中的动静。
鄂伦岱、王鸿绪、阿尔松阿等人暗里结会,在留香茶庄商讨此事。
“论起最体味直郡王的,当属纳兰家了,”鄂伦岱往窗外看了看,“我们如果想祸水东引,还真得由纳兰兄脱手才可。”
好不轻易下了朝,四阿哥脚步未停地昔日精门走去,却在未迈出门槛时,被一小寺人气喘吁吁地叫住,“四贝勒,梁公公请您到乾清宫去”。
“恶梦?”四阿哥皱了皱眉,“甚么恶梦?”
四阿哥一身石青色四爪蟒纹朝服,端坐在软榻上,向门口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两人,“起来吧,苏培盛呢?”
库魁话到一半,被张起麟挤眉弄眼地吓了一跳,才惊觉差点儿说错话,仓猝跪下请罪。
四阿哥兀自沉下脸,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魔方,“爷迩来是越来越忙了,一时半刻不得清净,他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直郡王既有此安排,定详加安插,阿谁张明德恐不会招出直郡王的,”王鸿绪从旁道。
胤禛面色发白,起家拦住要上前的直郡王,“大哥,你胡涂了啊!这是乾清宫,你不要本身的命,也不要后代的命了吗?”
连续过了三日,万岁爷的精力总算好了些。四阿哥辞职回府,临走时令乌喇那拉氏佳晖、兆佳氏恩绰与傅鼐等人看管太子毡房,不准直郡王的部属随便靠近。
库魁与李英对视了两眼,小英子眨眨眼睛道,“回贝勒爷,师父本来是想去张家口的,在热河送走了林公公后才俄然起意回京的。”
张保看了看窗外,抢先一步上前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早朝迟不得啊。”
“混账!”康熙爷一手拍到炕桌上,几近竭斯底里,梁九功仓猝上前扶住万岁爷。
康熙爷轻笑一声,摇了点头,“朕盼望着你们,平生繁华繁华,安乐平顺。可你们都大了,长在爱新觉罗家,心比天高,一个个开端觊觎着东宫之位。朕是按也按不住,挡也挡不了,眼看着胤褆和胤礽争夺不休,眼看着你们一个个迈进这场旋涡。”
四阿哥略一思忖,剑眉微蹙,“我晓得了,我这就去。”
“我等还真没想到,直郡王竟会以如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体例,牵涉到八贝勒,”鄂伦岱皱着眉头道。
库魁咽了口唾沫,眼尖地瞅了瞅炕桌上的五彩骰子,“苏公公去京郊粮庄上住着了,说是等贝勒爷解开魔、魔骰子再来给主子存候。”
“皇阿玛,”直郡王未避未躲,任茶碗带着茶水砸了一身,“太子行至本日,普天之下人臣共睹。即便胤礽是皇阿玛一手带大,但他现在的操行已不配为一国之君。儿臣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愿替皇阿玛诛杀胤礽,迎一品德兼优的皇子入主东宫。”
“不是,”小寺人摇了点头,“直郡王求见万岁爷,面色不太好,梁公公担忧出事儿,让您到乾清宫看看。”
“皇阿玛,”四阿哥端了热茶,走到榻边,“龙体为重,您不要过分忧愁,等您身材好了,再措置这些琐事。”
“皇阿玛,儿臣没错,”直郡王又向前蹭了两步,“如若皇阿玛要关押儿臣,请先治胤礽废弛国体,勾搭朝臣,企图谋逆之罪。皇阿玛在行宫的圣训举朝皆知,如此大罪,条条当诛。皇阿玛一句拘禁教养就等闲带过,现在更是推到鬼怪身上。如果被传到百姓耳中,我们爱新觉罗氏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