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在世人禀奏前,命人传奏张玉书。张玉书将朝臣心属禀告给了万岁爷。康熙爷大怒之余,扣问此事由谁而起,张玉书也是一贯洁身自好之人,便直言“闻于马齐”。
康熙爷扫了一眼众臣,沉下嗓音道,“朕观大小诸臣,无不实心恋慕朕躬。而伊等结为朋党,故欲使朕愤怒,道理可爱,无如此者!朕因马齐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大哥,听彼休致,以保全之。谁想,乃身作威势,竟拂袖而出。世人见之,皆为寒心。如此不诛,将谁诛乎?著将伊族属,一并拘拏!”
康熙四十五年
“主子,这许是皇上的一时气话,”金环将靠垫放在八福晋身后,“我们贝勒爷也算大起大落几次了,之前被削了爵位都能东上复兴,这一次也必然能转危为安的。”
是以各种,并未与胤禩订交的武英殿大学士马齐,替佟国维等人背上了黑锅。
长春宫
马齐征愣在原地,半晌后才蓦地惊醒,下跪请罪。
八爷府
“马齐原系蓝旗贝勒德格类部属之人,谗谄本旗贝勒,投入上三旗,问其族中,有一人身历军队而阵亡者乎?乃不念朕恩,擅作威势,朕为人主,岂能容此!马齐之弟李荣保,妄自负大,虚张气势。朕屡加儆戒,而怙恶不悛,亦当定罪!马齐等,著诸王大臣,会合速审拟奏!”
大臣中,已有很多噤若寒蝉之人,不为其他,只因圣上一句,“况胤禩乃监仓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不知何意?”
康熙爷并未当即下旨,只是晓谕众臣曰,“皇太子胤礽,累月以来日夜在朕前守视汤药。其被镇魇谩骂,乃至利诱之处,已经病愈。是皆仰赖六合祖宗,眷朕眇躬,积年勤瘁,以克有此。”
“闭嘴!”良妃打断红菱的话,“甚么时候轮到你来经验皇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