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许是皇上的一时气话,”金环将靠垫放在八福晋身后,“我们贝勒爷也算大起大落几次了,之前被削了爵位都能东上复兴,这一次也必然能转危为安的。”
“还没有动静传来,”浣月抬高嗓音道,“圣上一过元宵就从畅春园回了皇宫,必定跟八阿哥一事脱不了干系。”
康熙爷扫了一眼众臣,沉下嗓音道,“朕观大小诸臣,无不实心恋慕朕躬。而伊等结为朋党,故欲使朕愤怒,道理可爱,无如此者!朕因马齐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大哥,听彼休致,以保全之。谁想,乃身作威势,竟拂袖而出。世人见之,皆为寒心。如此不诛,将谁诛乎?著将伊族属,一并拘拏!”
“主子明白了,”傅鼐俯身施礼。
是以各种,并未与胤禩订交的武英殿大学士马齐,替佟国维等人背上了黑锅。
良妃看了她半晌,吐出口气道,“罢了,本宫晓得你是如何想的。胤禩在延禧宫长大,对于本宫不免有些疏离……”
“贝勒爷言之有理,”张廷玉俯身道,“马齐因八贝勒一事遭无妄之灾,本就对八贝勒恨之入骨。现在,圣上更是成心将二人凑在一起,大有摸索之意。马齐与八贝勒为表明净,是断不敢有任何暗里打仗的。”
“不能再等了,”八福晋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贝勒爷已经因为母族身份卑贱受了非难,决不能再因子嗣,有所亏缺……”
长春宫
四阿哥也一时骇怪,在他的印象中,武英殿大学士马齐并未参合进皇子的朋党之争中,更未与佟国维、鄂伦岱等暗里打仗过,现在如何会俄然遭此池鱼之殃?
康熙爷冷哼一声,向后靠了靠,“川陕这是不承平啊,叶九思既然有恙,为何本身不上折陈奏。准噶尔、卫藏一带有异动,齐世武这个川陕总督竟然默不吭声。他们的心机,眼下都用在甚么处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