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八阿哥弯了弯唇角,“劳你在这儿陪了我一上午,从速归去歇歇吧。早晨时,我们再一起用膳。”
七月中旬
“可别胡说,”嘉仪嗔了秀香一眼,“对了,我见贝勒爷比来老是苦衷重重,大抵是朝中的事儿又不别扭了。赶明个儿,我们请了福晋,往京郊承恩寺给爷求个安然符吧。”
“由他去吧,”四阿哥慢腾腾地喝着小米粥,“归正爷只给了他此中一本,随他花去吧。苏培盛有做买卖的脑筋,今后,爷说不定真要靠他养呢。”
四阿哥抬腿迈上石阶,坐到了宝座之上,苏伟愣愣地站在正殿当中,有些恍然。
八爷府
苏伟有些猎奇地摸了摸宝座的扶手,又高低垫了垫屁股,“有点儿硬啊,转头让人给你缝个垫子吧。”
傍晚的卧房里,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对着苏至公公气哄哄的后脑勺,“好了,别气了,爷把帐本都交给你行不可?再说,爷也没有背着你藏银子,那些都是官员们暗里里贡献的,本就不好入账。”
“明儿个,爷让人拿帐本给你看,”四阿哥抽出那手指,低头凑上去,“今后都让你管着,今晚听爷的话啊……”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宦海从古至今都不是个洁净处所,二十一世纪送礼卖情面都还是常态呢,在这大清朝他有甚么好纠结的?
“格格真是细心,”一声轻语打断嘉仪的话,毛氏从路旁的亭子中站起家向嘉仪福了一礼,“不过,迩来格格还是不要等闲出门为好。”
“四哥放心吧,爵位的事儿,弟弟没放在心上,”胤祥面上非常平和,“之前弟弟一时打动,犯下大过,在行宫是早做好筹办了。现在能好好的回到都城,就已经心对劲足了。”
“齐世武一向支撑太子,皇上卸了他的兵权,也是怕太子做大吧,”苏伟将一枚核桃拍的粉身碎骨,“不过,那齐世武肯乖乖回京吗,太子这边必定也不想丢了兵权。”
四阿哥咧嘴一笑,伸手把苏公公抱个满怀,“爷那可不算收人贿赂,官员贿赂老是有所求的,爷向来不为银子替人办事儿。再说,你当二哥、胤禩都是两袖清风?官员凑趣宗室,送银子不过是礼尚来往。你事事拒人于千里以外,连个拍门砖都不接,爷如何在朝中培植本身的权势啊?”
书房里是一派□□添香的温存,嘉仪服侍在书桌旁,桃花一样素净的双眸中除了八贝勒,再装不下其别人了。
“胤祥返来了?”四阿哥紧忙地起家穿鞋,苏伟号召了下人打扫一地的狼籍。
“格格有所不知,”毛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我听下人说,西城出现时疫了,感染的极快不说,抱病的都浑身起疱疹,说不准是闹了天花呢。”
康熙四十五年
“先跟我出来歇一歇,”四阿哥拉着胤祥进了院子,“京里的景象你也多多极少都晓得,眼下虽说苦了些,但总算让你脱了摆布难堪的窘境。”
一行人跟着四阿哥走出院门,不远不近时就看到十三阿哥一身棕褐色长袍,站在赤红的骏马跟前。
苏至公公惊诧面对四阿哥的威胁,内心在宁死不平与能屈能伸中踌躇了三秒,小跑着上了台阶。
嘉仪眨了眨眼睛,心下有了几分猜想,那边毛氏却又压了压嗓音道,“对了,迩来,福晋跟贝勒爷闹了几次脾气了,总拿您的来源说事儿,格格可得谨慎着些。”
“你的用心,四哥记下了,”四阿哥让苏伟收了礼品,苏伟心下明白,比起观音像,那一册为雍亲王在官方广扬善名的粥棚药铺是实在费了工夫的。怪不得,在当代汗青中,雍正会那般看重怡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