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抬腿迈上石阶,坐到了宝座之上,苏伟愣愣地站在正殿当中,有些恍然。
苏伟有些猎奇地摸了摸宝座的扶手,又高低垫了垫屁股,“有点儿硬啊,转头让人给你缝个垫子吧。”
“快迎出去,”八阿哥停下笔,站起家。
“主子,”张保适时迈进屋门,“庄丁来报,十三阿哥求见。”
康熙爷正式下旨,原刑部尚书耿鄂迁任兵部满尚书,萧永藻擢升兵部汉尚书,原兵部尚书马尔汉迁吏部尚书,川陕总督齐世武晋刑部尚书,陕西巡抚鄂海晋川陕总督,四川巡抚叶九思调安徽总督,原四川按察使年羹尧,升任四川巡抚。
七月中旬
京郊大粮庄
原贝勒府的门庭全部扩大一倍,台基也高出很多,远远看去,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尤其显眼。进了府门,两旁新修的翼楼让苏伟有一瞬的恍然,此时的雍亲王府与当代的雍和宫已有了些许类似之处。
“胤祥知错了,”十三阿哥低了低头,“昨儿个面见皇阿玛时,胤祥也施礼请罪了。只是,皇阿玛仿佛不太愿定见我。”
“那让他回京来闹腾,也不算好事啊。年羹尧那儿恰好借此机遇,在军中培养权势,”苏伟满地找碎了的核桃仁,看得四阿哥非常头疼。
傍晚的卧房里,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对着苏至公公气哄哄的后脑勺,“好了,别气了,爷把帐本都交给你行不可?再说,爷也没有背着你藏银子,那些都是官员们暗里里贡献的,本就不好入账。”
“先跟我出来歇一歇,”四阿哥拉着胤祥进了院子,“京里的景象你也多多极少都晓得,眼下虽说苦了些,但总算让你脱了摆布难堪的窘境。”
“格格有所不知,”毛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我听下人说,西城出现时疫了,感染的极快不说,抱病的都浑身起疱疹,说不准是闹了天花呢。”
“可别胡说,”嘉仪嗔了秀香一眼,“对了,我见贝勒爷比来老是苦衷重重,大抵是朝中的事儿又不别扭了。赶明个儿,我们请了福晋,往京郊承恩寺给爷求个安然符吧。”
“如何会?”嘉仪蹙了蹙眉,“京中风行种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当不会出大事儿吧。”
四阿哥抿着唇角,点了点头,视野落到十三阿哥的腿上,“你的伤规复的如何样了?我之前听苏培盛提起,仿佛伤的很重?”
十三阿哥在庄子里住了下来,四阿哥特地派了雍亲王府的匠报酬十三爷清算府邸,又挑了得力的主子保护入十三爷府服侍,前后忙活了一个多月,总算帮衬着十三阿哥把府门立了起来,十三福晋也由此搬出了阿哥所。
“你的用心,四哥记下了,”四阿哥让苏伟收了礼品,苏伟心下明白,比起观音像,那一册为雍亲王在官方广扬善名的粥棚药铺是实在费了工夫的。怪不得,在当代汗青中,雍正会那般看重怡亲王。
雍亲王府此时已整修结束,苏伟跟着四阿哥先行回府一看。
“这是为何?”嘉仪微扬柳眉,与毛氏同走到石桌前坐下。
嘉仪赶紧福了福道,“爷有事要忙,妾身就先辞职了。”
张保抻着脖子,看着苏伟刹时消逝的背影,有些迟疑隧道,“主子,如许没题目吗?苏公公他,怕是会玩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