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德抿了抿唇,看向那两位一身贵气的男人,无语地摇了点头,“两位爷请包涵,这家店小的做不了主,店主那儿想必也是不肯卖的,毕竟我们才刚开张。至于魏大人所说,必定是有所曲解,小的正筹算与魏大人去衙门一一对证呢。”
足等了半个多时候,楼上才传来动静,两位天潢贵胄冷着脸走下台阶,看都没看魏礼群一眼,直接上马车走了。这下,魏大人是完整慌了。
被留在楼下的魏礼群只感觉背脊发凉,生硬地转头看向季鸿德,却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
眼看着车夫都要喘不过气时,十阿哥胤誐俄然一巴掌拍飞软垫,怒喝道,“他算个甚么东西?不就是比我们早生几年吗!德妃也不过是个主子出身,要不是孝懿先皇后养了他两年,他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胤禟、胤誐闻言低下了头,四阿哥将茶碗放到桌上,面色清冷,“今儿我如果不在这儿,你们是不是就直接砸了店面,抢了房契,将掌柜、伴计一应丢进大牢去了?”
西来顺雅间里,苏至公公道甩开膀子大吃,咕嘟嘟地鸳鸯锅里滚着红汤,苏伟吃得直吐舌头,冒着寒气儿的酸梅汤被接连灌下了两大碗。
“九哥,看来人家不肯给面子啊,”面庞戏谑的另一名男人,点头晃脑地坐到门旁的茶椅上,“我就说你别搞这些弯弯绕,顺天府的这帮废料都是些空口说口语的,还不如让人直接砸了了事,何必华侈时候。”
“行了,”胤禟横了胤誐一眼,“这话如果让八哥闻声了该如何想?他有胆量经验我们,还不是仗着皇阿玛的看重,又得封亲王。提及来,还是八哥被他多次算计,我们也不得不跟着低头。”
“不消了,”魏礼群将银票甩到地上,“本官今儿既然来了,天然是查清启事的。这块地盘本来就欠税多年,户主不能承担,才暗里转卖。你们手里的地契、房契都已见效,这块儿处所一早就该充公了。本官念你们也是被骗被骗,给你们两天时候,别再多费口舌了!”
两人转回前院,刚迈进屋门,就闻声李侧福晋颇清脆的一声笑语,“年mm也是心急了,这般俄然地把自家子侄安□□来,让姐妹们如何心安呢?”
“哎呀,十三爷要布施,十四爷也不能忽视了,”苏伟皱了皱眉,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这是两万两,你明天一起给十四爷送去,别挂礼单了,就说是主子暗里给十四阿哥的。”
十阿哥愤激地哼了一声,拄着下巴深思了半晌道,“八哥那儿另有没有机遇了?我看皇阿玛对良妃娘娘也是萧瑟至极。如果最后,还是二哥即位,我们会不会被连累啊?”
西来顺正热烈间,一队穿官服的护着一架润色富丽的马车停在了胡同口。
四阿哥冷冷一笑,把苏伟奉迎地递过来的虾肉放进嘴里,“他们两个也是不长脑筋的,单凭老八虚情冒充的几句话,就一头扎进了夺储的旋涡里,也不知今后如何能自保,现在倒是抽身都难了。”
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九阿哥、十阿哥你看我,我看你地站在屏风前,谁也不先转动一步。
“哎哟,季掌柜,”魏礼群拉住四周忙活的季鸿德,双膝酸软的差点当堂下跪了,“刚才是小官有眼不识泰山,冲犯了掌柜,冲犯了大朱紫。求季掌柜开开恩,给小官指条明路,小官感激不尽,今后再不敢找人费事了,求求您——”
打头的男人手里一柄折扇,眼中带着贩子独占的算计,目光瞥向季鸿德时微微弯了嘴角,“你就是掌柜的吧,这家店爷相中了,你多少银子盘下的,爷两倍给你如何?”
九阿哥、十阿哥没敢吭声,四阿哥冷冷一笑,站起家走到窗口,“平时你们在宫里如何混闹,我不管。但现在出了宫,就不能白白丢了皇阿玛的脸面。今儿个归去,都给我面壁思过,今后再有如许明目张胆、逼迫百姓的事儿产生,就别怪做兄长的不讲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