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渐离渐远,大阿哥站在原地看着四阿哥的背影,一双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毓庆宫
六月
苏伟呆了呆,昂首看看四阿哥,“对哦,你是我养大的……”
“小主!”赫舍里氏喷出一口鲜血,桃儿咣本地瘫在地上。
“门下行走?”苏伟挂了一脑袋问号。
钟粹宫
太子闭上眼睛,沉默半晌,“现在,也只能等了。”
惠妃笑笑,德妃从旁接茬道,“这宫里要庆贺是功德儿。只不过,mm传闻庶妃赫舍里氏得了疫病,现正被关在钟粹宫里。这事儿如果措置不好,怕是要坏了皇上的表情啊。”
桃儿抱着膝盖坐在屋子角落,赫舍里氏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自打她们小主病发,太医统共来过两次,说是得了疫病,需求断绝。随后,延禧宫派人来,遣走了统统主子,只剩了她一个。
蒲月十三日,费扬古大将军与昭莫多布阵,兵分四路,占有高地河岸,待噶尔丹所率两千余骑被引至阵前,西路军突发总攻。由中午到傍晚,两方战得难分难明。
半夜,一个玄色的影子,险险地避过巡查的侍卫,翻进了钟粹宫的围墙。
四阿哥叹了口气,搂着苏伟的腰,“谁说你甚么都做不好?你不是把爷服侍到这么大了吗?”
“是啊,”荣妃悄悄开口,“赫舍里氏如何说也是大行皇后的亲mm,这般关着怕是不好吧。”
“真的?”四阿哥扔笔一笑,“费扬古大将军正在东来的路上,如此一看,刚好夹住噶尔丹军,这一次,大胜期近了。”
赫舍里氏靠在床头,不住地咳嗽,宫女桃儿端着茶碗仓促而来,“小主,热水来了。”
大阿哥背动手走到四阿哥身边,“原是如此,大哥本还觉得,前几日的事儿会让四弟心生怨怼,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四阿哥皱皱眉头,“前几日的事儿?甚么事儿?”
“真的?”苏伟镇静了,“那我出去玩是不是就很便利了?”
苏伟接过枪,垫了垫,很有分量,实在这枪只是收缩版的自来火火枪,比当代手枪还是长很多,但确切比平常火枪好照顾。
此次从征,除大阿哥外,随军的几位皇子都未能到疆场上一展技艺,回程路上,阿哥们都蔫蔫的。倒是四阿哥这儿,常日里还非常热烈。瓜尔佳氏博敦经常举荐一些正红旗官宦佐领,伴随四阿哥喝酒打猎,切磋史政。
四阿哥每天领军前行,少偶然候来陪着苏伟,苏伟身边一向跟着张保和松甘,几近是寸步不离。
四阿哥帐篷中,苏伟已经开端捂着伤口满地漫步了。正红旗佐领瓜尔佳氏博敦仓促而入,到四阿哥身前一躬身道,“四阿哥,火线传来动静,圣上神兵天降,噶尔丹望风而逃,所率部众丢兵弃甲往特勒尔济口遁去了。”
四爷囧了半天,转头从床下拿出一只木盒递给苏伟,“这是爷让博敦费了很大劲找来的,送给你。”
“拯救啊,来人啊,”偌大的钟粹宫,桃儿无助的哭喊传得很远,可紧闭的宫门却未有任何动静。
大战到临,皇上亲率前锋营,与大阿哥、索额图一起兵发克鲁伦河,几位阿哥跟从后部保护大营。
房门被人渐渐推开,桃儿惊诧地捂着嘴,看着一个浑身乌黑的人走了出去。
苏伟好不轻易送走了围着四阿哥转悠一天的博敦大人,回了帐篷后,看着四阿哥直犯嘀咕。
四阿哥落在了最后,出门时,大阿哥正站在树下。
俄然,门口一声异响传来,桃儿一惊,看了看床上的赫舍里氏,颤抖着身子站起来。
“多谢大哥,”四阿哥一拱手道,“弟弟另有事儿,先行辞职。”
“多谢大哥谬赞,”四阿哥微微一昂首,“弟弟只是想到甚么,便说甚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