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行走?”苏伟挂了一脑袋问号。
后院正殿,一声脆响高耸传来。
苏伟磨蹭到四阿哥身边,迟疑了半天开口道,“主子,那博敦佐领,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真的?”四阿哥扔笔一笑,“费扬古大将军正在东来的路上,如此一看,刚好夹住噶尔丹军,这一次,大胜期近了。”
苏伟扁了嘴,负气道“我甚么都不会做,你让张保去管……我甚么都做不好……”
苏伟反身回了帐篷,四阿哥正在博敦的服侍下洗漱,苏伟上前两步道,“博敦大人,还是主子来服侍阿哥吧。”
“如何了?看着爷叨咕甚么呢?”四阿哥拍拍床沿让苏伟挨着他坐下。
毓庆宫
四阿哥一口凉茶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
桃儿抱着膝盖坐在屋子角落,赫舍里氏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自打她们小主病发,太医统共来过两次,说是得了疫病,需求断绝。随后,延禧宫派人来,遣走了统统主子,只剩了她一个。
“嘘,”四阿哥比划了一下,从盒子里拿出一袖珍版火枪,“这枪,枪筒比鸟枪短,射程也短,能力不大,不过也是自来火,是工部一官员擅自保藏的,爷花了大代价才让博敦买过来。”
苏伟呆了呆,昂首看看四阿哥,“对哦,你是我养大的……”
大阿哥背动手走到四阿哥身边,“原是如此,大哥本还觉得,前几日的事儿会让四弟心生怨怼,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四妃尽在,惠妃笑意盈盈地让宫女斟茶,“皇上已班师回京,此次噶尔丹大败,圣上龙颜大悦,我们姐妹几个也该筹议一下,后宫里要如何庆贺。”
俄然,门口一声异响传来,桃儿一惊,看了看床上的赫舍里氏,颤抖着身子站起来。
苏伟愣了愣,接过盒子翻开,却蓦地一惊,“枪!”
军帐大营
四阿哥有力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噶尔丹大败,几近已没有气力再兴风作浪。皇阿玛让费扬古留守科图,大有一鼓作气之势,准格尔的多年动乱,就要靠近序幕了。宫中的年长阿哥已经越来越多,准格尔一经安定,我们出宫建府的日子就到了。”
“多谢大哥,”四阿哥一拱手道,“弟弟另有事儿,先行辞职。”
大阿哥昂首看了四阿哥一眼,“四弟身份崇高,何人敢轻贱与你,大哥定不与他相干!”
阵中宁夏总兵殷化行建议;出两路奇兵,别离打击准格尔军侧后,加上正面合击,必胜。费扬古采取其建议,命沿河伏骑,一横突入阵,一袭厥后辎重,山上孙思克军亦奋呼夹攻,噶尔丹军当即大乱阵脚,兵败崩溃。费扬古鸣角,号令上马追击,清军分路追至特勒尔济口,在月下追杀三十余里。
一大朝晨,苏伟刚一掀帘子就见到了这位博敦大人,“苏公公,四阿哥可起了?”
大战到临,皇上亲率前锋营,与大阿哥、索额图一起兵发克鲁伦河,几位阿哥跟从后部保护大营。
皇宫
惠妃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本宫并非成心关着她,只是经太医诊治,她这病感染性很强,形同肺痨。现在我们宫里,阿哥、公主的很多,我是真怕出事儿啊。本来,太医建议把她移到宫外去,可我也想着大行皇后的遗德。归正钟粹宫现在就她一人,就先让她在那儿疗养,离我们近些,也便利照顾。”
太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身扶起章佳氏,“你已极力了,只是爷棋差一招,等此次皇阿玛回京,我立即上折为你请封侧福晋,今后再有甚么事儿,你也幸亏后宫行走。”
“不消,不消,”博敦躬着身子,笑得满脸褶子,“苏公私有伤在身,不宜劳累。再说,能服侍四阿哥,是臣下的幸运。”